的紅。”
雲錦有些奇怪:“你說是一場夢?”她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十歲的孩子,已經能懂得很多事情了。更何況這個大宅院裡長大的孩子,遠遠比平常人家要早熟。
衛陵月慘然笑著說:“不錯,我有時候根本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看到簫懺,就將他當成自己最好的大哥一般。可是有時候,我又突然想起這件事情,這太可怕了,我最敬重的二姑姑,居然受到了簫懺的侮辱”
不錯,二姑姑不但清麗無雙,又是名多愁善感的才女,她為了夫家守節,沒有再嫁人的打算,她更是衛家一塊活的貞潔牌坊。
如果這樣一位高貴的婦人遭受到了侮辱,不但簫懺是十惡不赦,凌遲也不為過,但是這件事情如果被揭破,那麼二姑姑除了自盡而死,也就沒有別的什麼出路了。
“可是,你為什麼又不確定,如果這是你親眼所見。”這正是雲錦困惑不解的地方。
“因為我最後的印象,就是二姑姑那如胭脂色一般的血淚,那樣的殷紅。可是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記不得了。我所知道的是,我從三叔的生日宴上回來之後,因為我一個人跑了,又因為喝了酒,受了寒,大病一場,我險些就這樣死了。”
“我娘就如瘋了一般,她遍請名醫,求神問卦,四處佈施,只盼望能換我一命。因為她將我當成命根子一般,對我百般的愛護。她認為是三叔害了我,所以那段時間,她不可理喻,三叔雖然為我請了大夫,卻都被我娘給趕出去了。”
雲錦看著衛陵月有些蒼白的臉容,低低說道:“你從小多災多難,如今能夠好好的,真是上天保佑。”
衛陵月的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娘也是這樣和我說的,因為那個時候,衛家本來就籠罩一片極可怕的氣氛中。不止是我的病,還有那個唐玉清,她本來快做我三叔的妻子了,只可惜,卻是平生災禍。她居然也染上怪病,渾身青紫而死。唐家的人來看過,覺得自己女兒是死得不明不白,還上門來鬧過。”
“只是請了專門的仵作來驗屍,可是也查出個所以然來。不能說有人下毒,只能說她真的是染了怪病,所以無故身死。可是除了怪病這種說法,還有更可怕的說法,就是衛府被厲鬼給纏上了,那個厲鬼四處殺人,要找人索命。我是個小孩子,陽氣不足,所以也被那鬼給看上了。”
“這種說法,倒是有趣得很。”雲錦並不相信。
“錦兒,你不相信這些?”衛陵月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
雲錦伸出手臂將他抱住:“我自然一點也不信。什麼鬼神之說,不過是騙一些被自己感情所矇蔽的人。”
衛陵月有些驚訝,卻也嘆了口氣:“不錯,我出門在外,也見過不少人,因為太相信那鬼神之說,所以也不免上了一些騙子的圈套。至於真正的鬼,我居然一次也沒有看見過。”
“唉,不過那個時候,整個衛家都是鬼氣森森的。我娘是關心則亂,所以還求來了神香,在我房中焚燒,用來保我平安。那種可怕的香氣,我一輩子也都不會忘記。更何況那個時候,還發生了其他可怕的事情,就是我的乳母,她居然投井自殺。其實那天,是我自己頑皮,所以才不小心染上了風寒,和我的乳母根本沒有絲毫關係。”
衛陵月說完這些話,不由得想起那個時候,張氏不但為他的病操心,還擔上了逼死下人的罪過。
母親對他的用心,是衛陵月一輩子都感激的事情。而這個秘密,今天衛陵月向雲錦吐露,有些輕鬆,可又有些擔心了。
“所以你因為自己當時生過病,所以並不肯定自己看到的是真有那麼一回事情,還是自己所看到的錯覺?”
衛陵月點點頭。但是他立刻說道:“可是這些畫面,在我腦海裡又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實。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