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你承認或者不承認。只是小翠,我自然要告訴你,無論你要做什麼事情,只盼望你三思而後行,多多考慮。至少在衛家,你恐怕是不能心想事成了。”
“你千方百計要到了那雲錦身邊,費勁了功夫。無可否認,你救了少夫人一命。只可惜只要我一番話,他們對你說的話,那是一個字也不會相信。你如今親近二姑娘,只怕也是白費心思。”
簫懺看著她的臉色,又輕輕說:“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回來,可是你自己未必會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回到衛家來。”
簫懺咳嗽了兩聲,嘴唇卻流露一絲笑容。
他的咳嗽,也還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幼年因為受了寒,他生了病,本來張氏也叫他好好療養。小翠卻故意將花粉撒在他枕頭上,又偷了他的藥。
137 謀殺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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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是小時候被冬天的雪給凍傷的。下雪,對於富貴人家,或許還是一番意境。那院中溫一壺熱酒,烤著鹿肉,欣賞梅花的幽香與清雅。這個時候,穿著皮裘,懷中抱著小香爐,暖烘烘的,自然是無比的風雅。
可是如果沒有錢而且沒有家人,簫懺就只能坐在屋前,捲縮成了一團兒,數著屋簷下的冰柱子。他是貧寒時候染上的肺病,但是這個病卻是個富貴病。好在簫懺有遇到了張氏,這張氏卻將簫懺看做福星一般,這也是簫懺的福氣。
那名醫給簫懺看過病之後,開了方子,叫簫懺好好將息,張氏倒也不曾吝嗇銀錢。只可惜,那一年冬天,他生病了,本來有人伺候他。只是小翠卻叫走了丫鬟,給他灌了一壺冷酒。
簫懺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麼這般做,莫非,終究恐懼自己揭破她姦情,只恐怕害她沒命,所以痛下毒手?
這也是無不可能,只因為如果女子失節,不但名節盡毀,而且族中處置,不免將她浸豬籠淹殺了。
簫懺被那冷酒一泡,整個人打了個激靈,身體卻提不上勁兒。小翠是愛用梅花色的胭脂,簫懺就聞到了那個女人身上的梅花香氣,不由得遍體生寒。
他咳嗽了一晚上,被單都被血染紅了,只是第二天卻看到小翠哭得如梨花帶雨,又好好的服侍他,還在簫懺耳邊輕輕的說他若是死了,自己也要陪葬。
簫懺本來以為她是虛情假意,只是小翠居然服侍得十分盡心。更何況小翠要是謀了他的命,就應該對他不理不睬的,不應該如此小心翼翼,盡心服侍。小翠服侍得不眠不休,甚至臉色也是蒼白了。
若不是念著這點情意,簫懺也真想在小翠有孕時候將他害死。
女人,就是如此善變的,到底是愛是恨,是好是壞,簫懺終究是傻傻的分不清了。
等簫懺身體好了些,小翠將火盆裡的火弄得暖些了,他站在一邊,身旁一隻大花瓶中插了梅花,花香馥郁,開得十分燦爛,散發幽幽香氣。她臉色蒼白如紙,卻用手指輕輕理過了臉邊一絲頭髮,笑著對簫懺說她已經懷了孩子。
簫懺不動聲色,在他看來,小翠應該是已經瘋掉了,居然當真他的面,含著脈脈柔情,說出這樣一番話兒,這個女人一會兒要自己死,一會兒要自己活,只恐怕早就已經瘋掉了。
這樣一個瘋子卻是不動聲色,回到衛家要來報復,究竟要用什麼手段,簫懺只要想象一下,居然會不寒而慄。
好個可怕的女人。
虛靈子卻笑起來,側過臉孔,看著簫懺那黑黑的眼眸,望著簫懺那冷硬俊美的臉孔,笑容十分清淡:“簫管家,你好似將我當成其他的人了。”
簫懺驀然狠狠的在桌上一拍,只聽見清脆一聲,將桌子打了一個大洞。
他這份武功,居然也是甚是了得的。
然而簫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