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予怔了怔，無奈的說：「抽了這麼多年，哪是說戒就戒得了的。」

「試一試，能戒就戒了，戒不了也不勉強。」

「好吧。」盛明予說。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盛九起身說。

盛明予跟著站起來：「路上小心。」

送盛九到大門外，看著她上了新車，盛明予想起什麼似的，問：「你跟江家那小子，認真的嗎？」

盛九但笑不語。

盛明予敲了敲車窗：「給個準話，是不是認真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

盛明予嘆了口氣：「你要是打算跟他在一起，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嫁閨女的心理準備。」盛明予沒好氣的說。

「那你準備準備吧，遲早有這麼一著。」

盛明予：「……」

盛九開著車走了，盛明予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保姆拿了外套出來給他披上，他才回過神。

盛明予在書房坐到天亮，看著慢慢從窗戶滲進來的朝陽，他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也許是時候放手了。

他這個半截身體都進了土的老頭子，哪還能胡思亂想。

-

一整個年假期間，盛明予都沒見到盛九的人。

打電話讓她回家吃飯，她說在外面應酬，次數一多，盛明予覺得她大概是不願意多跟自己接觸，漸漸地也就不再找她了。

但是年後開工了，盛九短短半個月內迅速拉過來好幾個大客戶，盛明予才知道她過年那段時間真的沒閒著。

盛九花了三個月，把業務部業績翻了一倍，向盛海科技證明瞭自己的實力。

開春後，她被破格提升為業務部總監，公司高層會議上開始出現她的身影。

「看不出來，小九還挺有做生意的天賦。」盛明予翻著財務報告，由盛九負責的幾個專案蒸蒸日上，現在整個盛海科技說起盛九，無一不是心服口服。

熊初墨在旁邊附和道：「那六年的書沒白讀。」

「對，她算是把我沒讀多少書的缺憾補上了。」盛明予說不出是感嘆還是欣慰：「她這麼有出息我就放心了，以後盛海的事可以慢慢放權讓她去做，我也好少操點心。」

說到這個，熊初墨遲疑道：「明予，小九最近和江家那位少爺走得很近，昨晚江騎雲還來接她下班，兩人應該是一塊吃飯去了。」

盛明予頓了頓，說：「是嗎？」

「您不著急嗎？」

「這有什麼好著急的，兩個年輕人，談得到一塊是好事。」

熊初墨琢磨了一會兒，說：「小九想談戀愛我沒意見，但至少得找個好拿捏的吧，弄個上門女婿什麼的，這要是真的跟江騎雲在一塊，不等於把整個盛海都送給江家了？」

「那有什麼，小九開心就好。」

熊初墨皺眉：「就怕小九戀愛談上頭了，不管不顧，帶著盛海投奔江家去了，盛海可是咱的東西，經營了這麼多年，為別人做嫁衣，您甘心麼？」

「不甘心又能怎樣。」盛明予無奈的說：「小九又不是個男孩子。」

「要不您趕一趕，找個女人生個兒子，反正我不想看著肥水流了外人田，以後你老了，什麼好都落不著，小九要是個記恩的還好，她要是不記恩，把你趕出去，你又能怎麼樣？」

盛明予：「……」

熊初墨一說起這件事就長籲短嘆：「當初你要是應了顧千尋，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偏偏你挑來挑去，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個人……嘖。」

「沒完沒了了是嗎？」盛明予不耐煩道：「沒事做就去把車洗了。」

熊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