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裡的鹽除了皇孫貴族覲見的鹽以外,幾乎大多都是從北方運來的。最靠北的國家,只有齊國。為何魏國的鹽需要從那裡過來?
衿尤十分想要查清楚這些,隱隱約約覺得,好像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
隨意進去一家鹽商,這裡和別的地方沒有兩樣。衿尤隨意撥了撥鹽巴,買鹽的老闆便走了過來。
見是漂亮的年輕女孩,猥瑣地盯著衿尤。
衿尤冷若冰霜的看著他,問:
“老闆,您從小就賣鹽巴嗎?看你們的牌子是百年老字號。”
“喲,姑娘,那你可說對了。”老闆聲音憨憨的,聽起來像老實人,可是卻一臉精明。
衿尤在所有品種的鹽面前轉了一圈,又問:
“為何這鹽有粗有細?”
“姑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當然不會注意到這些,我家的鹽巴啊,是整道街最好的!”
“老闆這話說的有點大了吧,鹽還有好有壞?”衿尤故意問。
為何總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味道有些淡淡的海水,但是夾雜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老闆轉了轉眼珠,並未遲疑,說:“我從小就隨著家父打磨鹽巴,自然分的精細。”
衿尤點點頭。
“各來半斤吧老闆。”
“好的姑娘。”老闆開心的裝著鹽巴。
為何他的手上沒有繭子?衿尤注意到他那白白胖胖的手,他……究竟是不是老闆?
衿尤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問,心裡卻更沒了底,為什麼?在裡面衿尤還注意到,大多數人買的是粗鹽,是有一些說不出的雜質,像沙子但絕對不是。
若是鹽有問題,那整個錦州的人不都會有問題?衿尤實在想不出來答案,只能再看看之後的發現。
逛了那麼久,手裡還拿著兩包鹽,衿尤自然是有些累,她隨便找了個沒多少人的地方,坐在大樹下休息了起來。
齊子羅還真是不令人省心,一來就鬧騰,本是來散心的,剛剛才清淨不少,就被打破。衿尤和往常不同的撅起了嘴。
似是覺得不妥,衿尤突然站起來捂著嘴,為何在他面前總是忍不住發脾氣?
天色有些晚了,再不回去就要完全黑了。衿尤趕著腳步,朝客棧走。
經過賣鹽的門口,老闆看見了衿尤,便衿尤笑了一下。牙黃黃的,肥頭大耳,白白胖胖的還特別矮,整個人都有一種說不清的猥瑣。
衿尤便加快了腳步,可是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她,越來越近,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衿尤警惕裝作摸摸頭,將金簪子從頭上摘了下來。
似乎腳步就在耳邊,衿尤突然一扭頭,手飛快一挑,簪子便朝著那人的胸口扎去。
只見那人一個閃躲,抓住簪子一蹦一跳的到了衿尤身邊。
“阿衿,你怎麼還是這麼兇。”齊子羅幽幽地走到衿尤面前,將簪子輕輕的紮在她綰的青絲上。
一時恍惚,像是回到了從前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時候。
“王爺怎麼在這兒。”
“子羅不放心阿衿獨自出去。”你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什麼樣的人都有。
他們在客棧鬧完,卻發現衿尤房間一點聲音都沒有,心生疑惑便推門而進,卻發現她不見了,窗子又開著,齊子羅便知道了衿尤的取去向。
魏因為一時被召進宮無法尋找衿尤,便語重心長的教育了兩個鬧事的人,就走了。
眼看天快黑了還不見人影,花開便提議分頭尋找。
兩人並排走著,一男一女,一高一低,煞像對良人。
“你累嗎?”衿尤突然開口。
累?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又為何會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