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放肆,愛特別的你!
——莫文蔚·《我的自由式(Alive!)》·專輯《I》
“……想當初你孤苦伶仃到我家來,只以為暖巢可棲孤零燕,我和你情深猶似親兄妹,那時侯兩小無猜共枕眠,到後來我和妹妹都長大,共讀西廂在花前……”
虛圈。極度無聊的世界,至少晝冬是這麼感覺的。
沒有人,沒有死神,沒有飯館,沒有商店,沒有學校,沒有醫院,沒有網咖,沒有書店……當然,更不會有卡拉OK!
什麼娛樂活動都沒有,實在懷疑自己會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樣: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睜開眼,天花板是白色的鏤空跨梁,五米高的四壁上鑲嵌著四扇離地兩米,幾乎挑到頂棚的黑色鑄鐵玻璃窗。白色的牆壁,地面上大塊大塊的鑲拼地磚讓晝冬著實研究了許久,她至今都沒弄清那些能當鏡子照的地磚用的是什麼材料。
“……到如今無人共把西廂讀,可憐我傷心不敢離花前,記得怡紅院吃了閉門羹——”
緩緩坐起身,下意識的嘆了口氣,耳邊的曲突然悄無聲息。不解的抬頭,看著靜靜站立在側的雙麒,“怎麼了?繼續唱啊,‘記得怡紅院吃了閉門羹’然後呢?不會是忘詞了吧!?”
雙麒立刻搖了搖頭,左麒站出來俯下身小聲的說:“主子,烏爾奇奧拉大人在外面。”
“知道了,繼續!”晝冬‘啪’一下重新倒回鋪了整整一地的靠枕上,提起手對雙麒道,“哦,對了,還是從這段的開頭重新唱吧,就是‘金玉良緣將我騙,害妹妹魂歸離恨天。’這裡開始。”
“是。”右麒乖巧的點點頭,頓時,柔亮的唱腔再一次的纏綿徹響。中國的越劇與此時此刻的歐陸風格毫不相稱,但晝冬絲毫不在意,只心滿意足的沉浸在鄉音中努力徘徊。
‘咿呀’一聲厚重門扉的移動聲,空氣中的細微波動讓閉目養神的晝冬蹙了下眉。
“……好容易盼到洞房花燭夜,總以為美滿姻緣一線牽,想不到林妹妹變成寶姐姐,卻原來你被逼死我被騙……”
軟儂的唱腔依舊,即使來了位不速之客打擾,看來雙麒的應對能力比原來進步不少啊。晝冬滿意的點點頭,她睜開眼看向來人,“請問烏爾奇奧拉大人有何要事?”
來人見她沒有起身之意,於是走到距離晝冬十步遠的地方說道,“藍染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無聊的人,正確來說應該是無聊的虛。晝冬每次看見他腦海裡總會浮現這句評價。
瘦削修長的身軀,垂到頸肩的黑髮,殘破的面具掛在左後腦上。毫無生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和死氣沉沉的唇線,兩條從雙眼下側開始一直拖沓到下顎的黑紋硬生生的割裂掉殘存的最後一絲人類應有的憐憫,簡直就是一件器具。
晝冬與他對視了半分鐘,終於在最後一句‘人世上風刀和霜劍,逼迫妹妹你喪九泉。’中站起了身,“那真是不好意思,讓大人您枯等了這麼長時間,我實在是想把這段戲聽完。”說著,悠悠的踱上前靠近,狀似懺悔,“請不要介意。”
烏爾奇奧拉姿態依舊,他轉身走向房門,“那麼,請您快一點吧。要知道,藍染大人也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晝冬伸手一勾,雙麒重回斬魄刀的原始狀態,把刀插回鞘內,然後慢吞吞的說:“怎麼可能,那位大人有的是耐心。也許,他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架子很大啊,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一個。”
剛進入王廳,就聽見這句異常不滿的怒吼,不用拿眼睛去驗證就知道是哪個傢伙。於是晝冬故意露出一臉恍然,彷彿突然間豁然開朗,“原來我的地位已經上升到要勞駕您這位大人物等待的階層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煞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