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無法看清。到底怎麼了?就在她納悶的同時,井上邁開步伐朝另一方向跑去。
晝冬沒有多想,輕盈一躍立刻跟上。
當她跟隨井上踏進斷界的那刻起,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沒有拘魂,應該是被浮竹下令暫停了,為了方便井上行走。
但是面前躺倒在地的兩個死神垂垂的血流不止,井上已經發動了治療術在救治他們。可是,小姑娘此刻已無半點招架餘地,雖渾身顫抖,但依舊勇敢的正視敵人。
晚了。這是晝冬第一個想到的,但為什麼這個行動提前了?
“……女人,記住我說的話。不然,你的朋友全部都得死。”烏爾奇奧拉神色平淡的說著殘忍至極的話,因為這只是單方面的殘殺宣告,被告知的人沒有反抗的權利。
這就是虛的戰鬥法則,更是'十刃'NO。1的‘仁慈’。
“那麼……”烏爾奇奧拉突然挪開視線,翠綠色的眼珠穿透空氣直直射向遠處,“請晝冬小姐跟我一起回去,您出來的太久了。”
晝冬聽聞一凜,吸了口涼氣慢慢走上前。井上織姬瞪大雙眼瞧著從身後走上來的人,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許拖延一秒,我只給你這些時間。”走之前,烏爾奇奧拉再次出聲提醒,重複強調他施展的魔咒,使井上無比的害怕,可一點也不能反駁。
“藍染大人。”
“哦,你回來啦。”
“是的。”
“怎麼樣?靜靈廷還是像以前那樣無聊的讓人噁心吧!?”藍染平和的開口,話語的方向明顯是衝著後面一個。
嗓子一澀,晝冬困難的咽咽口水,“全憑個人心態吧……”
“呵呵——”藍染笑出聲,“那麼晝冬小姐是什麼心態呢?”
“我的心態……我的心態大人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嗎!?為什麼還問我?”無措的扯出笑容,突然感到不同以往的攝人壓力。
努力維持僵硬的笑臉,冷汗慢慢流過背脊。
“我就是一直不知道啊。”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炸的晝冬無法動彈。
口吻裡的嘆息讓人膽寒,輕柔緩慢的語調透著千斤殺戮,晝冬頓時感覺自己如履薄冰。
正思忖該怎麼開口,那廂又傳來說話聲,“你上來,走近些。”
無法反抗,晝冬挪著步子走前幾步。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走近幾步。”和煦的音調彷彿是一位慈祥的家長,溫柔的安撫頑劣的孩童。
終於,晝冬閉了閉眼走到藍染面前。對方維持著原本坐姿,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走的近我才聽的清楚。來,說吧,晝冬小姐的心態我一直很好奇呢?是什麼樣的?熱愛靜靈廷?努力維持身為死神的尊嚴?還是想一心效忠我藍染惣右介?”
“當然是……”
“或者說原主人的命令?浦原喜助的吩咐?”
抬眼瞪向座上人,驚愕得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滯住,猛然回過神,短促的吸氣一下拉扯住胸肺,她難耐的垂下頭。
“不愧是原本與‘崩玉’有關聯的存在,老實說我真的很感興趣,真的想知道你能牴觸到什麼程度。”藍染抬起手掌撫上晝冬的脖子,輕柔地,緩慢地,好象在摸一件古老瓷器。
難道是……鏡花水月?怎麼會……
“是啊,你的確也看到了我的‘鏡花水月’,不要懷疑。”藍染似乎看透了眼前人的想法,好心的解釋,“比他們都要早,在那之前。”
“不過,我漸漸發現你竟然可以牴觸,讓我著實驚訝了好一陣。”藍染無限回憶的開口,“不過並不是完全無效,它已經開始慢慢侵佔你的身體了,只是你自己沒有發覺而已。”
摩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