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用幾次,附在上面的腐蝕物質就會被水帶走,她怎麼會知道這群男人十天才洗一次臉、半個月都不洗一次澡的啊!!
對於林憶藍的解釋,二虎絲毫沒有要接受的意思,看向林憶藍的眼神十分精闢地傳達了兩個字的含義——“藉口”!
“藍姐,承認個錯誤有這麼困難嗎?!你這謊言編的太假了,別說‘崖留算蝠’沒有人聽過,就算真的有,哪一種蝙蝠是會食木桶的?!不就拿去裝了下水,怎麼可能會拎只蝙蝠回來?”
聽著二虎義正辭嚴的控訴,原本正盯著不遠處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和皇甫逸風說笑的洪靈兒的林憶藍額角跳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轉向二虎,一副“沒文化真可怕”的模樣:“虎哥,你能別擅自把我好端端的一句話按照你自己的理解給斷句了嗎?”
就在林憶藍暗下決心改天去批發些水桶臉盆來堵住二虎的嘴時,餘光看見皇甫逸風抬了抬手,他身後的一名副將便飛快地取出號角吹起,一時間,浩浩『蕩』『蕩』的大軍以不可思議的整齊度停了下來,軍隊的嚴明紀律和高度的服從『性』瞬間展『露』,嘹亮的號角傳遍軍隊的每一處,說不出的肅穆與莊嚴。
見周圍原本一臉悠閒的二虎和武子不再玩鬧,林憶藍也不由得收起了看熱鬧的心思,抬頭,一面高聳堅實的城牆,威嚴地傲立於前,帶著無堅可摧的氣勢。城圍之上,筆直而立的護城軍齊齊扶著手中的長槍下跪,眼前巨大沉重的城門緩緩地自裡而外地開啟,門上的銅釘反『射』著陽光發出刺眼的銀『色』。
兩列步兵整齊地自門的兩側跑出,貼壁守在兩側,站定,下跪。
隨後城中又出現三個人,身著厚重的將服,一字排開策馬而出,卻在皇甫逸風跟前五米處停下,整齊地翻身下馬,將頭上的帽盔取下,單膝跪地,聲如洪鐘,齊聲喊到:“末將恭迎將軍!”
緊接著,中間一人在皇甫逸風示意他們起來之後走到皇甫逸風身邊說了幾句之後,三人便再次上馬,繞到皇甫逸風身後,戰旗猛烈地飄揚,停下的軍隊再次移動,聲勢磅礴地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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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東西收拾妥當之後,林憶藍和武子打了聲招呼,就徑自出去找皇甫逸風了。
一路上,都看見士兵們士氣高昂的『操』練,或許是因為將軍的親臨,又或許是因為戰爭的真正開始,儘管沒有安排統一的練習,卻仍是有不少人在校場上揮刀。聽著士兵們激昂的言論,林憶藍不由得輕輕揚起嘴角,方才被那壯觀的場面震撼到,發著呆跟著眾人入城,整理行囊,良久才回神,突然覺得,這一趟來的倒也值了。
打聽到皇甫逸風的下落,林憶藍也沒空再注意其他的事物,一路尋去,卻在皇甫逸風所住的房前院中,看見了正蹲在爐旁努力搖著扇子的洪靈兒。
如玉般的白頰或許是被濃重的煙氣燻著而微微發紅,從沒做過粗活的嬌軀好似下一刻就要倒下,額上帶著細密的汗珠,卻沒空拂袖拭去,水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上方的『藥』罐,不時揭蓋看看裡面是否已經熬透。
這樣的洪靈兒,其實真的很美呢!靜靜地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林憶藍明亮的眼眸中帶著笑意,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風……
“來,把汗擦擦吧。”
隨著一句輕柔的話語,眼前突然出現一塊潔白的手帕,洪靈兒一驚,抬眼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巧笑倩兮,看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見洪靈兒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絲毫沒有要接過手帕的意思,認命地搖了搖頭,蹲下身親自動手替她擦去粘在她臉『色』的黑塵。
她還記得,這個美麗的女子抱著一隻肥壯的貓對自己盈盈一笑,眼神溫和語氣甜美: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這樣柔弱卻又執著的女子,也會令她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