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晏將軍,你的腰……好細啊!”
平日藏在厚重的鎧甲裡,遮得嚴嚴實實,竟還真看不出,這小將軍還有一把好腰!
聞晏如輕咳兩聲,臉上又紅了,明明脫得只剩一件裡衣了,他卻莫名覺得燥熱不已,甚至額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偏偏還不敢動彈,少女就貼在他身前,微微彎腰,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頸。
女孩子的脖子,原來這麼細,又像雪一樣白,看起來軟軟的,不知道摸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該死,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聞晏如長睫一顫,暗罵了自己一聲,索性別過頭,不再去看,可偏偏少女那雙纖細柔軟的手還在他腰間弄來弄去,叫他想不注意到都難,他呼吸急促,被弄得渾身都癢,簡直備受煎熬。
所謂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
“季,季姑娘,好了嗎?”
終於,聞晏如忍不住開口,季織月卻似乎遇到困難了,抬頭道:“等一下,小晏將軍,我這準繩不太好使,有些地方缺失看不清楚了,我再去換一根吧,你等等我!”
真是蒙著狐狸說獾,睜眼說瞎話,她哪裡是去換準繩啊,分明是想找機會,見縫插針地去復刻那把鑰匙!
聞晏如卻毫無所察,反而長長舒出一口氣:“那,那你快去吧,我等你。”
夜風敲窗,玉竹居里花影搖曳,一片靜謐。
鑰匙就安安靜靜地放在桌上,季織月正大光明地翻開自己的百寶箱,一邊快速摸出一個小木匣子,一邊背對著屏風故意喊著:“我的準繩呢,明明在這箱子裡還放了一根新的……”
她一隻手故作忙亂地翻找著,一隻手卻麻利地開啟木匣,裡面竟是一盒特製軟泥——
這正是復刻鑰匙的關鍵所在!
季織月毫不遲疑,趕緊將那鑰匙重重壓在了軟泥中,無聲無息間的一番操作,便成功得到了鑰匙的所有形狀與細節!
大功告成,季織月心中一喜,蓋上盒子,趕緊將鑰匙放回原位,有了這盒軟泥,她便能完美復刻出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
神不知鬼不覺間,她便替施宣鈴解決了樞密庫難題,只是到底做了“虧心事”,重新繞到屏風後,季織月抬首見到一身正氣的聞晏如,不知怎麼,心頭一慌,腳下竟一個沒踩穩,直接往聞晏如身上栽去——
少女的驚叫聲中,聞晏如眼皮一跳,下意識抬手去接,溫香軟玉便撲了滿懷,那兩隻纖細柔軟的手好巧不巧,竟直接按在了他結實的胸膛前!
衣料本就單薄,少年又自幼習武,頎長挺拔的身軀雖然清瘦,卻又有著緊實的肌肉,那微微鼓出的兩塊,正被少女按在手下!
“小,小晏將軍,實在不好意思,我琉璃鏡沒拿穩,一下沒看清路……”
季織月顯然也很是慌亂,羞赧之中還夾雜著一絲心虛,聞晏如往日那張清冷如雪的臉,此刻又紅又燙,好不容易才穩住呼吸。
“無,無妨……你現在可以站直身子了嗎?”
*
暗牢裡,清冷的月光透過頂部的小窗,灑在了那道輪廓深邃的身影上,海浪一陣又一陣地翻湧著,無邊無際的深夜顯得那般寂寥孤寒。
那雙淡藍色的眼眸卻望著頭頂那小小一方視窗,站在月光之中,俊美的臉龐纖塵不染,無憂亦無懼。
他輕輕摩挲著白日裡得到的那個骨笛,感受著至親的氣息,在心中默唸著弟弟的名字,不知摩挲了多久,才閉上眼,吹響了手中的骨笛。
幽幽的曲聲迴盪在深夜中,綿長動聽,伴隨著陣陣海浪聲,彷彿飄到了暗牢外,飄回了遙遠的家鄉。
那是季織月曾在牢外聽過的那段旋律,也是赤奴部落中代代流傳的古老歌謠,此時此刻,它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