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時,一直都還保持著清明的神智,可不知怎麼,如今對上了意識昏沉的越無咎,她也彷彿受了蠱惑般,迷迷糊糊間,臉上跟身上都開始發燙起來。
“阿越,阿越,阿……”
少女聽話地聲聲喚著,那雙注視著她的眼眸愈發灼熱起來,她腰間忽然一緊,還沒反應過來時,少年已經欺身吻來。
施宣鈴全身都被親得酥軟下來,腦袋也暈暈乎乎的,有一隻手順勢而下。
“宣鈴,我們是夫妻,我,我很想……”
“很想什麼?”
施宣鈴被弄得有些喘過氣來,越無咎卻已經抬起頭,又來尋她的唇。
“我想跟你……但不是在這裡,或許今夜回去,我們可以……”
意亂情迷間,他語不成句,只有一個念頭在腦海中瘋狂地盤旋著,他們是夫妻,他等不及那場大婚了,他想跟她立刻……
晚媚香縈繞在密室裡,有一團火似要將他燃盡,無論他怎麼索取都不夠,還遠遠不夠。
“宣鈴,可以嗎?我們今晚可以圓……”
話還未說完,頭頂的暗板已霍然開啟,兩間密室都陡然一亮,從上面掉下了兩個小瓷瓶,分別砸在了越無咎與聞晏如身上,還遙遙傳來了鍾離笙的聲音:
“怎麼一個個的都還親上了,快清醒點,這是解藥,趕緊服下!”
——
晚霞漫天,風掠長空,海面上波瀾壯闊,雲霞絢麗至極,泛著一層搖曳動人的光芒。
海船回到了雲洲島,楓舟公主也回了姑墨國,那碧海水紋錦的事越無咎自然沒忘記,楓舟公主也是爽快地一口應了下來,說是權當賠禮道歉了,畢竟今日這場鬧劇皆因她所起。
她一拿到碧海水紋錦就會回來找越無咎,他安心在雲洲島上等她便是。
如此一來,楓舟公主以晚媚香設局之事,越無咎也就不好再去追究了,況且,他此番也沒吃虧,真要算起來,他甚至還……賺了?
海船開回雲洲島的一路上,幾人皆沒有說話,船艙裡氛圍古怪,眾人神情各異,唯獨鍾離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摺扇一打,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下船時,聞晏如終是沒忍住,在身後叫住了季織月。
“季,季姑娘……對不起。”
他衣裳還略顯凌亂,清冷若雪的一張臉也帶著些薄紅,連身上都還纏著幾絲女人的長髮,足以顯露出之前密室裡發生的一切有多麼荒唐而激烈。
可憐季織月連頭都不敢回一下,她一雙唇水豔豔的,密室裡的那些畫面在她眼前不斷閃過,她滿臉通紅,簡直羞窘欲死,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眼看聞晏如就要走過來,還想同她說什麼,她趕緊低下頭,加快腳步,飛奔上了碼頭。
少女的裙角在風中揚起,聞晏如見狀,猶豫了下,卻終究沒抵過心底最深處的那個聲音,他提起手中長槍,快步追去。
碼頭另一邊,鍾離笙卻是握著扇柄,指了指施宣鈴的脖子,那裡有幾處再明顯不過的印記,傻子都知道是怎麼來的。
“你家世子……力氣挺大的嘛,平時不是挺能裝的麼,這會兒就沒定力了?”
施宣鈴下意識往脖子一摸,腦海中又浮現出密室裡自己被壓在身下的場景,胸口彷彿又熱騰起來,她臉上一紅,難得地沒跟小鯊魚鬥嘴,反倒是越無咎過來牽住了她的手。
“定力是用在其他人身上,而不是用在自己妻子身上,我有碰別的女人一根手指嗎?”
鍾離笙垂下眼睫,冷哼了聲,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盯著越無咎與施宣鈴緊握的雙手,忽然開口道:
“我說越世子,悠著點,容我提醒一句,人家小姑娘尚未及笄,不是你說的麼,還欠這丫頭一場大婚,在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