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啊,眉眼都好看,就是唇薄,代表著他薄情?
“如果你不想出去淋雨,就把頭轉過去。”他沒有睜眼,語氣不善。
徐蕘悻悻地轉過頭去,她當然信他會真的把她丟出去。
等到徐蕘把頭轉過去,君宴卻又睜開眼看她,嘴角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雨越下越大,雷聲陣陣,入夜。
徐蕘又餓又累又渴,趴在石頭上,耷拉著腦袋。
君宴起身,拍拍灰塵,“估計他們今晚是找不到這裡來了,我出去撿些柴火。”
“哎,那麼大的雨,怎麼可能有乾柴……”話語未落,他人已經不見了。
去吧去吧,那麼想不開,當心一個雷劈下來……
“轟——轟——”還真是說不得。
等了很久還是不見他回來,徐蕘扶著腰站起來,還得找那位皇帝去。
“你要去哪兒?”他渾身溼透,手上一捆柴,用外衣裹著,還有一些果子?兩條魚??
“你真是神了!”徐蕘讚歎不已,這生存技能也太NB了。
生了火,脫了衣服,烘著衣服,烤著魚。
他這時身上的傷疤並沒有張先啟多。徐蕘看看他看看魚,完全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幹嘛?!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看啊……”徐蕘越說越沒有底氣,這個男人和曾經的張先啟一樣危險。
他的手上新添了兩道血痕,還沒有結痂。他烤著魚,不緊不慢,“想看就看吧,說不定明天就沒命看了。”
“啊?”
“南邊有一條河,現在只決堤了一處,崖下的地形狹窄,若是明天還是大雨,很快就會淹到這裡。”
“我們不能順著河道游出去嗎?”徐蕘不知不覺盤腿坐到了君宴的身旁。
“我可以,你??”君宴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獨臂遊俠?
“那我們還是另尋出路吧。”火光襯得她的臉紅紅的。
一口下去,還沒咽,徐蕘的眉頭緊皺,果然,還是不能太期望他能把魚也做得好吃,但還是強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第一次做已經很不錯了。”
“喜歡吃就多吃點。”君宴自己則拿著果子吃。
稍稍填了一下肚子,徐蕘懶懶地靠在石頭旁,“或許這真的是我們相處的最後一晚了。”不殺了他,邪神怎麼會放過正哥哥和清清,但要她動手殺他,她也做不到。那次在玄安寺是她太沖動了,等她冷靜下來再想此事諸多蹊蹺,她相信他是另有隱情……
君宴也靠過來,“既然是最後一晚,不如……”
徐蕘迅速後退,腰撞在石頭上生疼。
“緊張什麼?朕後宮佳麗三千,怎麼會對你……”君宴一手奪過她腰間的壎。
“不是和我相比都是庸脂俗粉麼?”徐蕘也沒有和他計較,那本就是他的東西。
他拿著壎反覆打量,“此物能召鬼魂,令亂石?”
“想學啊?不會吧?笨!”誰讓張先啟教她時說她笨來著,趁機報個仇。
君宴難得的沒有反駁她,“賜教。”
壎聲迴盪崖底。快天亮時,徐蕘才枕著君宴的胳膊睡著了。
午時,雨還在下,山洞岌岌可危。
君宴以壎令石,巨石騰空,他摟著徐蕘的腰踏石而上,他的腳剛觸到那石塊,石塊便落入崖底。
林公子還在崖上等,派下去的人還沒有回信。
見君宴摟著徐蕘飛上來,心想完了,美人這下被拐跑了。
李侍衛還在沿路而下,君宴令人前去召回他。君宴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徐蕘,面不改色往客棧走,這是在向林公子示威?
解決了妖怪事件,徐蕘是被君宴扛上馬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