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元神重創,是從靈魂深處傳出來的森寒之氣,這些取暖之物根本起不了一絲一毫的作用。
隨著周辰的顫抖,他的額頭上居然出現了絲絲的汗水,這不是因為熱而流出來的,而是冷汗,可想而知周辰已經冰冷到什麼程度了。
迷迷糊糊中,周辰好像看到了地球,回到了城市,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飄飄然,他想要控制自己,卻無法控制,這樣的情況讓周辰很害怕,他努力的想要呼喚出量天尺,可是卻沒有力氣
。
危機關頭,周辰能夠想到的就只有量天尺,想到量天尺,周辰就好像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努力的摒棄一切雜念,心中默唸: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忘乎物,忘乎天
,其名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謂之入於天。
“無量天尊!”
隨著這一句話的叫出,周辰發現身體里居然出現了一絲清涼,這種涼和那種刺骨的寒冷不一樣,這種清涼讓他很舒服,可是卻依然無法解除他現在的危機。
不得已之下,周辰只能繼續念著天經: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痴無嗔,無慾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這一刻周辰好像忘記了自己,忘記了痛苦,忘記了一切,如果周辰可以看見的話,他就好發現,他原本快速消散的元神,居然慢慢的停止了消散,雖然還沒有回覆,但是最起碼是一個
非常好的現象。
芍藥和瞋恚離開了廣場,向著高樓走去,芍藥在前,瞋恚在後,因為芍藥心中焦急,所以速度放快了許多,不過瞋恚依然緊緊地跟隨。
芍藥知道瞋恚跟在自己身後,可是她也不好將他趕走,只能等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在擺脫他。
很快,他們兩個就來到了芍藥的房間門口的走廊上,芍藥見到瞋恚還沒有離開,於是忍不住問道:“有事嗎?”
忽然瞋恚說了這麼一句:“男人是你帶進來的嗎?”
芍藥雖然心中焦慮,但是她的表情很冷靜:“你看見了。”
“我什麼都看見了。”瞋恚抱著劍緊緊地盯著芍藥,移動了一下身體,聲音深沉的問道:“我還是要問清楚,男人真的是你帶進來的嗎?”
緩緩地轉過頭,芍藥也是看著瞋恚,口氣很不友善的說道:“你審問我?”
瞋恚不自覺的避開了芍藥的眼神,口中說道:“朋友問一下,可以嗎?”
“你說的是那個書生嗎?他不是我帶進來的。”芍藥眼皮挑了挑,說了句不是。
“哦。”
瞋恚點點頭,可是他卻依然盯著芍藥,然後又問道:“那另外那個呢?”
避開瞋恚的眼神,芍藥沉靜的道:“那個石妖也不是我帶進來的。”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他們。”瞋恚步步緊逼。
“那你說的是誰?”芍藥當然知道他問的是誰,不過她卻選擇不回答。
瞋恚知道如果他不說的話,芍藥是不會回答的,於是他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道:“你知道,我問的是那個被姑姑殺掉的男人,不是石妖的那個。”
瞋恚的話一出口,芍藥的身體一頓,雙手不自然的握緊,她轉過頭,迎上了瞋恚那充滿疑問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
“那就好。”瞋恚舒了一口氣,臉色變輕鬆了不少,不過他又開口問道:“石妖和那個男人都已經被姑姑殺掉了,現在就只剩下那個書生,如果我抓到他,你不會介意吧。”
“隨便。”
說完這一句,芍藥便開啟了房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內。
瞋恚目送著芍藥進入房間,然後露出了一種愛慕的神情,深深地看了一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