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停了一下,陶大綱問唐光劍,“假如真有那麼一天,我成了某個部門的負責人,我請你入閣,你會回絕我嗎?”
唐光劍沒想到陶大綱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這著實將了他一軍。但為了不使大家都難堪,唐光劍只有藝術地回道:“我可沒那個本事。再說在商海里沉了這麼多年,不適合幹那些行政方面的事,怕拖了你的後腿。”
陶大綱一聽,呵呵直樂,但唐光劍看得出這是假笑。
“毛主席說過:愛國不分先後。”陶大綱怕唐光劍聽不懂,就解釋說,“象你這樣有才華有能力的人,什麼時候加入到國家公務員隊伍中來都是對國家和人民的一個貢獻嘛。你有學歷,還入過黨,就這兩條,做什麼工作都足夠條件了。”
唐光劍看著陶大綱,沒有表態,但對陶大綱對自己的這番賞識心存感激之情。
陶大綱說:“你看你一個學文的,把個荔城市這麼大的一個房產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就足以證明你超凡的管理才幹。我甚至都想過真的當一個什麼省長之類的官,一定帶隊到你這來學經驗。”
“您越說越玄乎了,我哪有那能耐。”唐光劍說著話鋒一轉,“這樣吧,我請你吃中飯,我們邊吃邊侃。”
陶大綱一聽,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這個時候到你辦公室來嗎?”
唐光劍搖搖頭,不知道陶大綱又會崩出一個什麼主意來。
陶大綱笑著說:“還不就想和你共進午餐,敘敘情義。”
唐光劍聽了真是喜笑顏開,他看看手錶,說:“我們先到樓下找個包廂坐坐,待會我找幾個同仁跟你好好喝一杯。”
陶大綱搖搖頭,說:“這倒不必,只是想向你唐老闆索要一物。”
唐光劍一聽,大方地說:“說吧,要什麼只管開口。”
陶大綱一指那副唐光劍的自組對聯,說:“能不能把這副對子送給我,我覺得配得太絕了。”
唐光劍卡殼了。
但他很快又恢復過來,只聽他說:“你一個黨政幹部,掛這種風格的對聯會不會影響你的形象?”
陶大綱一聽,覺得也對,就沒表態。
“不是我不想割愛。”唐光劍說,“我保證寫一副更好的給你,行不行?”
陶大綱點點頭,又覺不放心,便問:“一言為定?”
“決無戲言。”唐光劍說著站起來。
陶大綱跟著站起來,眼睛盯著那副對聯,有模有樣地念了起來:“近水樓臺先得月,並非……”
飯後,唐光劍還是把這副自認為得意的樸公手跡取下來卷好送給了陶大綱。誰叫陶大綱在酒桌上還一直嚷嚷著索要這幅對聯呢?卷之前唐光劍應陶大綱之意在下聯末尾添上了“送老書記陶大綱”及自己的大名和年月日等字跡。
為了不使掛對聯的那面大牆過於空洞顯得單調彆扭,唐光劍特意去荔城市書畫院花小錢請專人把那對聯用行書重新抄了一遍。
雖然那字跡的功力無法與樸公相比,但掛在唐光劍的辦公室原處還算那麼一回事。
趙光輝由孫正海領著來到唐光劍那間海濱別墅的大客廳裡。剛午休起來的唐光劍正坐在沙發裡看書,見趙光輝來了,忙起身去迎。
趙光輝笑著伸出雙手,和唐光劍的手握在一起。“您好,劍哥。”他說。
唐光劍用衡陽方言回道:“你好,你好。”
孫正海見了,在一旁說:“我們坐下來談吧。”
三個人微笑著各自坐了下來。
趙光輝先開口,他說:“劍哥,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鐵頭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他在泰國。”這是他今天要見唐光劍的主要原因。
唐光劍聽了,問:“他說了些什麼?”
“只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