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毀了我們的黨。”
唐光劍假笑著搖搖頭,他在盤算陶大綱訴說這些的用意。
陶大綱說:“我本來就是這種人,唐老弟,我這一輩子別的什麼不敢保證,但這受賄的事我永不沾邊。”說到這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就是不收禮!”
唐光劍說:“我信。”
陶大綱搖搖頭,說:“太難了,你不在其位不知道,太難了。一旦你不和這夥人打成一片,他們就會把你打入另冊,什麼鍍金啦、庸才啦統統給你加上。沒辦法,我只好接了現在這個任務,去當總指揮。”
唐光劍說:“那樣接觸的人要簡單些,沒現在這麼複雜。”
陶大綱說:“我寧願這樣。唉,還是那句老話,荔城改變不了我,我也改變不了荔城。”
隱患(26)
唐光劍說:“你能做到這些已很了不起了。”
陶大綱一揚手,說:“唐老闆,我還真不喜歡聽好話。”
唐光劍就不說了,他看著陶大綱。
陶大綱便問:“你看我的性格不適合當官吧?”
唐光劍搖搖頭。
陶大綱說:“實在不行,我今後去搞政工研究去。”
唐光劍心想反正你有這個條件,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於是他說:“這個想法也不錯,因為你的底子好,有軍人的氣質。”
說到軍人,陶大綱還來了勁,他說:“唐老弟,我十幾歲當兵,二十多歲到前線和越南人打戰,後來進中央黨校進修。應當承認,我看的東西和懂的道理都不少,但一做起事來偏偏轉不過彎。有時我也想過,就算我不是共產黨人,只要我做了官,我就要做個正直的官。”
唐光劍的眼裡露出一絲敬意,他點點頭,說:“這一點我信,歷史上這樣的人也不少。咱中國要是多幾個象您這樣的父母官就好辦了。”
陶大綱怕自己說這些會使唐光劍認為自己口無遮掩,就強調說:“唐老闆,我是看在我們校友的份上才對你說這些的,我對別人從不談這些。”
唐光劍說:“謝謝你的信任。”
陶大綱見唐光劍身邊只有孫正海一個人,便問:“就你們兩個來的?”唐光劍搖搖頭,說:“一個排,都在外面待著。如全進來,會把這房子撐破的。”
陶大綱說:“本來想換一個大套間,又覺得利用率不高,太浪費了,就沒要。”
唐光劍說:“這樣也挺好的。”
陶大綱一聽,打量著這間十平米左右的套房,末了,他輕聲說道:“總算擺脫了,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說到這裡,他看著唐光劍,說,“我有個建議,我們一道上頂樓喝酒去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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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光劍心想這不是你剛才電話裡所提到的嗎?便應和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可以邊喝邊談。但有一點得事先宣告。”
陶大綱問:“什麼?”
唐光劍說:“今晚由我請客,算是為你餞行。”
陶大綱看著唐光劍,不陰不陽地笑著,他站起身,說:“先上去再說。”
唐光劍和孫正海也站起來,跟著陶大綱出了房間。
為了便於談話,在頂樓的旋轉餐廳裡,唐光劍依然跟陶大綱和孫正海坐在一起,林曉生則和陳康等人坐在不遠處。
這天晚上,唐光劍和陶大綱一直談到凌晨一點多。陶大綱藉著酒勁首次向唐光劍透露了他和市委副書記李家正搞不來的實情,還說李家正和顧香萍穿一條褲子,都是前任書記劉丙生的親信等等。直到這時,唐光劍才清楚為什麼陶大綱把自己在荔城最後一晚的時間留給了他。
幾個小時後,陶大綱謝絕了包括唐光劍在內的所有人提出的歡送要求,固執地一個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