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但畢竟歷經滄桑,很快便鎮定下來。她看了看熊軒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輕聲道:“皇家子嗣福澤綿長,只有歷經風雨才能成為國之依仗。此子與聖上無緣,與普悅無緣,不能因為一個無緣的孩子便不顧嫻月的身子。聖上說呢?”
“母后,”熊軒聽到太后的話,呆愣愣的看著她叫道。他的眼角溼潤,可是如此的溼潤在方媚兒和楚冰看來,卻心生了更多的厭惡。
太后緩緩掙脫開方媚兒扶著她的手,緩緩走到熊軒身邊,無奈道:“孩子沒了,以後還會有,若是嫻月沒了,以後便再也不會有。”
熊軒無奈的閉上雙眼,良久之後才重重點頭。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一切歸於平靜,他冷聲道:“這裡的是就麻煩楚公子了,等你處理好後,來御書房見朕。”
說完他轉身,大步的走出鳳儀殿,在走過熊啟身邊的時候,冷眼掃了熊啟一眼,一句話未說便大步離開。
熊軒走後,方媚兒扶著身子疲累的太后回德壽宮休息,熊啟也跟了過去。而楚冰則按著一般小產的情況開了藥方,交給太醫煎藥。
處理好這些事情後,楚冰依熊軒之言來來到御書房。入殿之後楚冰便見到熊軒側臥在御書房的小臥榻上養神,而慕樂和容妃則靜靜地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草民楚冰參見聖上。”楚冰輕輕說道。
聽到楚冰的話,熊軒緩緩睜開雙眼,他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楚冰,心思紛亂。無奈長嘆一聲道:“楚公子在鳳儀殿曾說過,皇后是受了強烈的撞擊才會跌倒滑胎,是也不是?”
熊軒的問話聲音雖不大,可是卻讓跪在地上的慕樂不由抖了抖,即便是征戰沙場,生死間徘徊過無數次,可是英雄男兒戰死沙場可名垂青史,若是捲進朝堂後宮紛爭,狡兔死,走狗烹,他心有不甘。
慕樂的反應沒有逃過楚冰的雙眼,楚冰卻裝作茫然不見一般,淡淡回道:“會聖上,確實如此。”
“慕將軍,你有何話可說?”熊軒聽到楚冰的答覆,不再追問楚冰,而是冷言嚮慕樂問道。
慕樂叩首於地,還不待回答便聽容妃說道:“聖上明鑑,父親大人並沒有惡意撞上皇后娘娘。父親大人與卿蓉當時在冰潤池邊散步,是皇后娘娘自己走的急撞上了父親,卿蓉絕無半句謊言,還請聖上明鑑。”
一席話說完,容妃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浸溼,聲音也越發的顫抖,只是在那雙淚水迷濛的眸子中,除了恐懼,楚冰還能看到憤怒和怨恨。
然而容妃的話並沒有打動熊軒,他冷眼看著地上的慕樂,冷聲問道:“慕樂,你也是如此說嘛?”
聽到問話,慕樂這才緩緩抬起頭,心下的涼意透遍全身,“慕樂,叫了多少年的慕將軍終究還是成了慕樂。”慕樂冷冷的想著,看著熊軒雙眼一眨不眨,半晌才道:“是,確實如容妃娘娘所說,是皇后娘娘自己撞上了老臣,老臣躲閃不急,才……”
“夠了……”熊軒冷喝一聲打斷了慕樂的話。此時的熊軒雙眼能迸發出熊熊火光,“你的意思是皇后故意撞你,以腹中孩子的生命來陷害你不成?”
“聖上。”
“你閉嘴。”容妃剛剛開口想要為慕樂辯解,便被熊軒暴怒的吼聲打斷。熊軒冷冷的看著容妃,咬牙切齒道:“慕樂,他是你父親,你以為你說的話朕會信?”
熊軒的話讓容妃的身子猛然發抖,跪在地上的身子晃了又晃,才哭著道:“卿蓉在聖上眼中,就是那麼不值得信任的人嘛?”
容妃問的悲涼,楚冰聽到她的話卻不由蹙眉。楚冰心底暗想:“或許在這深宮之中,真正愛著熊軒的,也就只有容妃一人吧。”
無奈搖頭,楚冰只能冷眼旁觀。
熊軒聽到容妃的話,不由冷笑兩聲:“當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