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柔和的音樂飄蕩在整個車內。
沈娜躺在沈曉欣懷裡,眼睛失去光澤,時而睜開時而閉上,精神恍惚,全無平時的活潑明朗,沈曉欣心疼如絞。
方寒看一眼車內後視鏡,搖搖頭:“沈姐,不要緊的。”
沈曉欣輕嘆:“我能代替她該好多!”
方寒笑道:“感冒發燒很平常,她身體好,過兩天就活蹦亂跳了!”
“但願如此。”沈曉欣愁眉不展。
寶馬駛進軍區醫院,他抱著沈娜來到急診,一個秀美中年女醫生等在那裡,正是安秀英主任。
她帶兩個醫生把沈娜接進急診室,半晌沒出來。
方寒皺眉,豎起耳朵聽了聽,急診室裡幾個醫生正討論,建議先把燒退下來,再做一個全身檢查。
安主任很快出來,把決定一說,沈曉欣頓時急了:“娜娜她很嚴重麼?”
“目前看,好像不是感冒引起的。”安主任緩緩搖頭:“找不到感染源,先做一個全身消炎,把燒退了,觀察兩天看看。”
“安主任,回家掛點滴可以嗎?”方寒問。
“拿了藥回去打也行。”安主任點頭:“過後別忘了做一個全身檢查,小心一點兒沒壞處。”
方寒謝過安主任,先去拿了藥,又把沈娜抱回車,重新回了沈家,沈曉欣打話叫來社群保健醫生,掛上點滴。
沈曉欣一直坐在沈娜床邊,方寒在一旁陪著。
掛完點滴,沈娜沉沉睡過去,沈曉欣也心焦力悴,方寒也離開。
————
方寒回到家後,想了想,忽然開車去了一家書店,買了幾本中醫經典。
得益於強大精神與紫丹,他內視歷歷在目,內景清晰,清楚看到體內每一條經絡,每一個器官。
只有這個遠不能治病,只能看清問題出在哪裡,怎麼治卻束手無策,內力不是萬能的。
他能看到沈娜體內情形,知其然不知所以然,更別提著手醫治。
他內視清晰,看醫家著作事半功倍,但中醫博大精深,黃帝內經,難經,金匣要略,還有幾本醫學經典,他一晚上翻看完,大有收穫,但對中醫而言,甚至皮毛都沒摸著。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到了沈家,沈曉欣穿著睡衣,一臉憔悴的給他開門,方寒道:“沈姐昨晚沒睡好?”
“做了一晚的噩夢。”沈曉欣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太脆弱。
方寒道:“沈娜怎樣了?”
“又燒起來了!”沈曉欣搖頭。
方寒上樓來到沈娜旁邊,摸摸她額頭,滾燙與昨天相仿。
沈曉欣道:“好像過了藥勁,早晨才開始燒。”
方寒探了探沈娜手腕,內力化為一絲,慢慢在體內流轉,看得清楚,眉頭卻緊鎖著。
她體內氣息鬱結,一段一段兒,好像被截斷了的公路,氣息不能相連,又沒完全斷開。
他看了所有經絡,最終找到了源頭,竟是在眉心位置。
那裡不停散發著縷縷寒氣,細微至不可察,但隨著氣息流轉,彌散到全身時變得厲害,激起身體的自動防禦,導致發燒。
他猶豫一番,最終還是不敢把內力運到她大腦,大腦太脆弱,自己又是生手,一個不好後果嚴重。
他想到一個笨法子,內力從手少陰心經進入,催動其運轉,令體內的氣息變熱,化解雙眉間冒出的寒氣。
約過了一刻鐘,方寒收回手。
沈曉欣靜靜坐在床邊沒打擾他,她與周小釵無話不談,知道是他救了葛思壯,他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
方寒睜開眼,她忙問:“怎樣了?”
方寒皺眉搖頭:“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明白,最好找個醫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