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京城西郊一處民宅內。
夜蒼冥冷眼看著面前匍匐著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眸色冰涼,眼底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給你治病的女子是何模樣?”夜蒼冥聲音很冷,透著一絲的緊繃感。
那中年男人一身粗布麻衣,就是尋常百姓的打扮,面上也是忠厚老實型的,彷彿不曾見過夜蒼冥這樣的貴人,此時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回……回稟戰王,那……那女子小民……小民不知道長什麼模樣……”
夜蒼冥看著那中年男人這害怕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周身的肅殺之氣更濃,已然是沒了耐心。
而此刻他的眼底也帶著一絲莫名的煩躁。
中年男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夜蒼冥的氣勢越發駭人,出於本能磕磕巴巴的開口道,“那……那女子戴著半截紅狐面具,就……就前些年街上處處有的那種……只……只是草民已經好些年沒瞧見那面具了……”
聞言,夜蒼冥的瞳孔一縮。
九兒!
竟真是她!
夜蒼冥心中有些激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得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中年男人,“你可知道欺騙本王的後果?”
“不……不敢……小民……借小民天大的膽子,小民也不敢欺騙戰王,小……小民有……有證據……”說著,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用自己粗糙的手,自懷中掏出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張。
那紙張一看就不是這中年男人用得起的。
夜蒼冥見狀,立刻伸手拿過來。
展開一看,夜蒼冥的眸色一縮。
那紙張上頭也是一副藥方,而那字跡,正是九兒所有。
“草民,草民就是根據這方子上的藥才……才好的,王爺大可去查……”
說著這話時,那中年男人將頭垂得更低了,生怕夜蒼冥一個不高興就將他給殺了的模樣。
夜蒼冥冷眼盯著中年男人,將那藥方收入懷中,而後繃著一張臉就轉身。
走到屋外,夜蒼冥看了一眼站在那的扶風。
扶風微垂頭,未語。
“去玄鳳山!”夜蒼冥出聲後,便腳步一點,朝著玄鳳山飛去。
雖說,又一次尋到了九兒的線索,可不知為何心中卻沒有了從前的那種強烈的感覺。
或者說,並不是對九兒沒有了那強烈的感覺,而是看到那藥方時……明明是一樣的字跡,可是他心中莫名就少了先前的波瀾。
反倒是想到蘇璃月,心中就陣陣煩躁。
夜蒼冥不願深想,他只知,蘇璃月是他的王妃,他便不能叫她出事。
否則他堂堂戰王的臉該如何擱?
況且,蘇璃月留著還有用。
一路疾馳,夜蒼冥到玄鳳山時,天色已然矇矇亮了。
尋了臨川他們留下的記號,夜蒼冥到了那兩山洞前,入眼的就是滿地的屍體,以及那嚇得哇哇亂哭的孩子們及那些臉色蒼白的瑟瑟發抖的女子。
夜蒼冥朝著那些女子看去,卻並未瞧見蘇璃月。
看著這一切,夜蒼冥的神色一沉。
“主子——”
就在這時,臨川帶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那女子一身粉色丫鬟裝的打扮,但是容色卻是十分出眾的,此刻臉色蒼白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讓人很是憐惜的那種。
女子看向夜蒼冥時,眼神微亮,卻是在對上夜蒼冥的冷眸時快速垂首,一臉的驚慌。
夜蒼冥只冷眼掃了一眼那粉衣女子,便冷眼看向臨川,“做何?”
眼底明顯有不耐。
臨川見狀,忙道,“她知道王妃的一些訊息。”
夜蒼冥聞言,再次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