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害過弟弟,我們是親兄弟啊,我那樣疼愛他,又怎麼會給他下毒?父親,你千萬不要聽這個妖女妖言惑眾,是她!一定是她!是這個妖女下的毒。然後陷害我,她一定是想要挑撥我們父子兄弟的關係,她才是魔宗妖女,她一定是別有用心!”白拂渠背後起了一層的冷汗,他知道事情若是曝光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脫下一層皮。
魔宗右護法一脈在修真界的名聲僅次於從前被聯合滅門的傀儡宗,整個修真界的正道修士見到了魔宗右護法一脈的弟子通常都是直接滅殺,就算是同宗的左護法一脈對右護法一脈也是持著打殺態度的,又遑論其他。
所以驚慌失措的白拂渠只能胡亂攀咬。企圖將一切都推在蘇九音的身上。
他知道他的這些說辭實在是漏洞太多。但他還是寄希望於自己的父親念著父子之情能夠不懷疑他。從而矇混過關。
“你說謊!”
正當白拂渠胡思亂想之際,一陣怒吼聲突然響起。
機械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已經醒來,坐在躺椅上一臉怒容和戾氣的白千重。白拂渠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倒在地。
“千重,你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請大夫?”白千帆見自家二弟已經醒了,心中立刻被喜悅填滿。
自己這個二弟跟他從來都是一條心。從來沒有打過其他的主意,對他也足夠尊敬,最重要的是,他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替他趕走一切的敵人。
這就是血脈親情,他與二弟尚能如此,為何自己的兒子就做不到?
“大哥。這件事你心中也該有數。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這我早就知道!我從前不說,那是念著他好歹也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親人,我以為他再壞。也不會對親人動手。可是這次,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絕不能再放過這個畜生!”白千重氣得臉色殷紅,原本因為中毒受傷而沒有血氣的臉色被剛才這動怒一憋,立刻呈現出了一條條的青筋。
“你慢些說,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白千帆瞭解白千重,他知道白千重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自己的兒子,他這麼說,那必然是知道些什麼事情,他需要將一切前因後果梳理清楚。
白千重被蘇九音扶著重新坐下,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憤怒,這才開口道:“大哥,你是家主,當知道凡事處事公道才能讓家族走得長遠。我不刻意針對誰,只是將我知道的說給你聽,要如何處置,你自己看著辦。”
“你說。”白千帆沉重的點了點頭。
白千重似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開始將一切的事情娓娓道來:“前幾日,法界城來了個身著紫衣的年輕公子,帶著幾個修為相當高絕的護衛,說是要找蘇姑娘的親人。當時,拂衣接到訊息之後,連衣裳都來不及換就與我一同去了那寬伯所住的宅子。本以為憑我這如意境的修為,對付個一般的對手不在話下,可到了我才知道,與那些人的修為相比,我就是個井底之蛙,完全不是對手。甚至於,我連那個紫衣公子都打不過,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擊殺了寬伯而無能為力。”
說著,他歉意的看著蘇九音說道:“蘇姑娘,你別怪拂衣,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去了之後,拂衣沒有絲毫猶豫便衝了上去,只可惜不敵來犯之敵,拂衣被打傷,經脈盡碎,我也被擊成重傷而昏迷不醒。拂衣能堅持到現在,還是全憑著在珠玉樓買到了能修復經脈的靈藥,只是那靈藥等級太低,就算是修復經脈,也只是能輕微修復,根本無法全部修復,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條命。”
蘇九音點頭。她知道這件事不能怪白拂衣和白千重。說到底都是娘生爹養的,別人憑什麼要為一個跟自己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白拂衣能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已經是夠意思了,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