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有。”父皇示意他落座,又笑道,“既然陀勃王子已經應下,傛兒也該來宴飲同樂,著人通報去吧。”
這時候最最喜笑顏開的便是坐在身側的皇后,手裡的銀箸擱了又拿,來來回回好多次,卻不敢那樣的喜形於色,我看在眼裡只當不知,乖乖的飲酒吃肉。
卻不想宇文泰越眾而出,“兒臣親自前往,也顯示兄弟間的情誼,叫皇兄知道兒臣的體恤。”
“很好,你去,叫人好好跟著。”父皇在明黃的光影裡笑的很模糊,有些不真切,宇文傛來的時候沒有半點不快,二人談笑風聲,彷彿那些不屑和不滿,從來沒有過,這是政治裡的高尚演技,每個人,都懂得審時度勢,都懂得見好就收。
宇文傛見我的時候,有一瞬的驚異,不過還是很舒服安閒的坐在我身邊,夫妻恩愛,羨煞旁人。
不過這樣兄友弟恭的場面還是很得父皇的歡喜,太子劍指兄弟的鬧劇,就在我的出現和宇文泰的友善裡化解,我們誰都沒有輸,我贏在孝心,宇文傛贏在對太子妃的呵護,而宇文泰,贏在他的寬容大度和恭敬。
於是乎我們都沒有再深究下去,導演了這一切的宇文棠功成身退,這一次的前情我們無人深究,所以也就沒人記得,這是別人蓄謀了的,對宇文傛,對太子位的第一發難。
第六十七章 罪不在我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硬著頭皮跟著人家出來,黃昏時分涼風習習,我的舞衣還未及換下,薄紗最不防風,整個人到頭皮都酥了,腦子裡只有那碧玉梅花簪,每一枝都足夠戳瞎我的雙目,真的死了算了!
宮門未到,又碰上了趕來的宇文傛,“這麼晚了,公公要帶太子妃到哪裡去?”
“殿下莫要慌張,皇上不過有些事情要過問太子妃,一會兒奴才一定親自送太子妃回來。”那公公收了拂塵恭敬見禮,還算客氣。
“那本宮陪著她去。”宇文傛笑道,“也免得公公費事。”
“皇兄難道信不過我嗎?”宇文棠攬住他的肩,低頭耳語幾句,又對那內監笑道,“我剛好要去見父皇,便同皇嫂同去。”言罷,自己已經帶路走遠了,我對宇文傛尷尬笑笑,估計他只知道我又一次闖禍了,都不曉得所為何事就趕來想要救我,果然是一手帶大我的人,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生娘不及養娘親,真的很實在啊!
“我才沒那麼容易掛掉,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在這等你回來。”
“洗洗睡吧你!”
不過沒走幾步,我這不爭氣的淚蛋蛋又滾了出來。
我幹嘛要跟你生氣離家出走啊?那樣的話你不會被禁足東宮,我也不用躲在流離園,這簪子的事情也不用拖到今天還說不清,還搭上一個莫名其妙的賜婚,鍾靈啊,你為什麼總是在犯錯啊!
“好端端的,你為什麼又哭了?”
崩潰狀態,接收不到訊號。
“被提來審問,所以嚇尿了嗎?”
我翻個白眼,宇文棠,閉嘴好嗎?
“哎呀呀,路痴呀,跑錯方向了吧?”
冷笑話大王嗎?人家流淚要很專心的不知道啊!你這樣很破壞氣氛的不懂嗎?我恨恨的抹了鼻涕眼淚往前走,什麼處置我都捱了,但是絕對不能委屈梔淺嫁給她不要嫁的人。
勤政殿內氣氛很不一般,剛剛邁進殿門就看見父皇鐵青著臉靠在龍椅上,閉目凝神,不言不語,聽見動靜也只是眯縫著瞧了瞧,便又裝著眯過去。
王爺和王妃在右首坐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