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一樣的睫毛在溫暖的燈光裡柔和的撲扇,一下一下都輕掃過陳爵西的心上。
感覺到被注視,周彩昕轉過身來,陳爵西充滿情意意味的眼神讓她立刻想到了廚房的那個吻。
她在心裡默默地責怪自己,不會是太久沒有男人了吧?呃,要剋制不正當的春心。
陳爵西只覺得此刻的自己簡直將要發瘋,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著那個立在燈下的倩影。渴望擁她入懷,渴望親吻膜拜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沒錯,對於自己所愛的人,肉×體即是毒藥。
他在掙扎在猶豫,周彩昕走到近前,手上拿著一個嶄新的枕頭,“就用這個吧,之前慕依覺得好看,賴著我多買了好幾只,給她最親愛的爵西叔叔用,她一定很樂意的。”
周彩昕微笑的樣子簡直像一幕讓人迷醉的影像。
下一刻,陳爵西發現不知何時,周彩昕已經被自已壓躺在身下,愣怔的樣子,像是還沒反應過來。
“爵西哥,”周彩昕喚道,是愣怔過後的剋制冷靜。
陳爵西嘆了一口氣俯貼在她的耳邊:“彩彩,不管怎樣,我還是想問一句,你願不願意?我的心意我想我用行動表達的已經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周彩昕的心裡在轟轟的敲著鼓,會不會一念即成天涯,陳爵西還是說了。
“彩彩,我愛你,你願不願意,從此讓我一個人守護著你。”
周彩昕只感覺眼眶要熱的流出淚,但她望著潔白寧靜的天花板,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像是早就預料般,陳爵西在她的額頭印下淺淺一吻,隨後身體輕離,站在此時光影最盛的燈下,笑容絢爛宛若神明:“彩彩,晚安。”
不久後,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陳爵西竟是離開了。
周彩昕想到那次演給喬柏墨看得親密戲,事後陳爵西也是這樣,一句淺淺的晚安,安靜離開,不再有任何話,可是溫柔的聲音卻掩飾不了他的落寞,那樣寂寥的背影讓人慟然,周彩昕當時想,她不想再看到這樣的背影了。
窗外夜空幽暗,很快一場忽至的大雨就傾盆而下。停車的地方離這裡還有好遠。周彩昕切痛下手指,從儲物箱裡拿出雨傘,轉眼就衝進雨幕當中。
陳爵西停在花壇邊,雨下來的時候他已經靜坐的有一會兒了,他最後沒有豪奪,他不知道該不該後悔,那樣不設防的空間,此後不會再有了吧。以後兩人如何坦蕩面對?他那樣情重的告白。
秋季的夜雨特有的冰冷,可是它卻澆不息心裡的願望,陳爵西開始後悔了,數年前,他輸給喬柏墨的地方就是沒有早早下手去豪奪,讓他早早的入駐了周彩昕心裡。可如今……
頭頂不住流淌的冰涼雨線突然停了下來。陳爵西欣喜的抬頭。
周彩昕揚著嘴角,露出淺淺的酒窩:“爵西,我可不可以後悔啊?”
陳爵西愣住了,久久回不過神,周彩昕一手拿著傘,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撫上他冰涼的面頰,溫柔帶著調皮得問:“你這樣,是不同意嗎?”
陳爵西轉瞬之間已把她擁入懷裡,死死抱住,聲音裡全是不能抑制的瘋狂喜悅:“彩彩,彩彩,我的彩彩……”
周彩昕揉著他溼漉漉的發心,“是的啊,以後就是你的彩彩了。”溫溫柔柔的聲音好像在哄睡覺的慕依。
陳爵西只覺得此生再沒有一刻能比得上此刻的美滿知足。
周彩昕耐心細心的給坐在床邊的陳爵西擦頭髮,可是很快原本坐著的人就順勢躺下來,臥在周彩昕的腿上。呼吸間對著周彩昕的腹部。
“爵西,你轉過臉去啊,你這樣我根本擦不到你的頭髮了。”
“不要……”重重的鼻音埋在她的睡衣裡,磨蹭磨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