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眼皮卻突然不受控制的劇跳,她用手指緊緊的壓覆,伴隨著一股憂慮悄悄萌生。
見狀,蘇菲雅問:「怎麼了?」
「媽咪?」單璽緊張的望著她。
趕緊斂去異樣神色,「沒事,我沒事。」用一抹淡雅的笑容壓制內心的忐忑,逼自己別多想,然而疙瘩已經進駐。
庭園裡都是潘芭杜極親密的友人,就連行蹤飄忽的單雲弋都不辭千里遠從埃及趕了回來,臉上還留有風塵僕僕的倦態。
「大哥!」單可薇又驚又喜的對單雲弋笑了笑。
他走上前來,「妳永遠是那麼漂亮,我親愛的妹妹。」他開心的給她一個祝福的擁抱,「這天終於到來了,可薇,這些年的等待,總算沒有白費。」
「謝謝……」她忍不住雙眼泛紅。
「噓,要永遠都開心的笑著,這樣才是我認識的單可薇。」
「嗯,我會的。」
曾經埋怨大哥在她最失意的時候,竟然把潘芭杜的責任全拋給了她,然而仔細想想,若不是大哥毅然決然的離開,逼迫脆弱的她面對生活的現實,只怕她到現在都永遠無法堅強的站起來。
大哥的用心良苦,她懂,她真的懂。
「大舅!大舅!」不甘被忽略,單璽拉扯著單雲弋的手猛甩。
「唔,哪裡來的小公主在喊我?」單雲弋蹲下身抱起這聰明的外甥女。
「你總算注意到我了!」扠著腰,人小鬼大的她強烈表達抗議。
「這是在吃醋嗎?小璽,年紀這麼小就學會吃醋,長大可怎麼辦?男人會怕的。」他調侃她。
「那就讓他們去怕吧!我只要有爹地跟大舅就好。」
「是嗎,我怕妳已經不喜歡大舅了,開口閉口都是妳爹地,真叫人傷心。」
「我還是很喜歡大舅的,我保證!」
單雲弋陪著單璽,甥舅兩人童言童語的去覓食,單可薇坐在椅子上,開心的望著這一切。
「湯先生幾點會到?」負責統籌這場婚宴的派翠西亞突然問。
「鎮權還沒到嗎?再等等好了,他一定是讓工作絆著了,他說過下午會空出時間的。」打從認識開始,湯鎮權的工作永遠是馬不停蹄的忙碌,單可薇早習以為常,反正她知道他會想辦法及時趕來的。
「我看我還是打電話催他,沒看過哪個新郎跟慢郎中一樣,連結婚都慢吞吞的遲到。」一邊嘀咕,派翠西亞不忘幹練的去找尋她寄放在老公身上的手機。
然而大家等了半天,湯鎮權還是遲遲沒有出現,現場已經有些騷動,蘇菲雅靠在派翠西亞耳邊嘀咕,「湯先生呢?妳聯絡他了沒?」
「還說,打到我手機沒電,他就是不開機。」派翠西亞氣急敗壞之餘,還得佯裝鎮定。
「怎麼搞的?已經超過預定時間了,他該不會忘了吧?」蘇菲雅不安的看看單可薇,又看看前方那個頻頻抬手看錶的牧師,真怕牧師一個不耐煩,率先走人。
「忘了?怎麼可能,我已提醒他不下百次了,以他的聰明睿智怎麼會忘記,除非……」
「除非什麼?」蘇菲雅認真的問。
「除非發生意外嘍!」她說得理所當然。
「呸、呸、呸,妳給我閉嘴,不許胡說!」蘇菲雅竟然膽大妄為的捂住派翠西亞的嘴巴,惹來她一陣掙扎。
她使勁推開蘇菲雅,「咳、咳、咳……拜託,妳是想謀殺我啊!」
就在大家紛紛揣測湯鎮權怎麼還不見蹤影時,馬特不帶一絲笑容的走來,單璽一馬當先的奔上前。
「馬特叔叔,你們總算來了,爹地呢?」她朝馬特身後的路徑頻頻探頭檢視。
瞧,這裡多溫馨喜樂,單璽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就跟她第一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