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單可薇緊急煞車,這才沒撞上去,可她的怒火卻深深的被挑起來。
可惡的男人!就不能文明點,難道他忘了她是孕婦嗎?竟敢這樣對她。
湯鎮權握著配槍上前來,厲聲嚇斥,「下車--」
然而當車門開啟,他看見駕駛者的臉孔後,方才的殺氣騰騰瞬間全然消退,「可薇!」取而代之的是和單可薇同樣的震懾。
「怎麼了?湯鎮權。」坐在一旁的梅鐸納悶著他過分激動的行為。
「Shit!梅鐸法醫,我以為妳遭到挾持了。」他鬆了一口氣。
「挾持?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以為她遭到挾持,難不成警方已經掌握到什麼線索?
單可薇咬著唇不發一語,又氣又惱的瞪著湯鎮權,憤怒到眼眶裡蓄滿了淚。
望見她,湯鎮權嘆了一口氣,轉而對梅鐸說:「上我的車吧,我送妳們回去收拾,待會VICAP會派人接妳到匡提科去。」
「為什麼?」梅鐸問。
匡提科,維吉尼亞州聯邦調查局所在地,她不解,好端端的她到匡提科去幹麼?
「路上說,我送妳們。」他十分堅持。
「我自己有車。」單可薇倔強的說,轉身就想上車去。
他抿著嘴,搶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逃開。
「可薇,車子沒關係,我打電話讓法蘭克來處理就好。」梅鐸試圖轉圜。
沒了拒絕的理由,單可薇悶得不發一語,而湯鎮權也始終沒有跟她說什麼,面對她的抗拒,他只有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手,強行將她帶上車。
趁著將她送上後座的空檔,他滿是無奈的用指腹抹去她讓氣惱逼出的淚,讓他的溫柔僅僅在這瞬間浮現,隨即又恢復了慣有的冷肅。
見湯鎮權一回到駕駛座,梅鐸快人快語的問:「是案情有了變化嗎?」
「嗯,」他邊開車邊回答,「還記得迪馬斯嗎?」
梅鐸沉吟許久,想起來後點了點頭,「知道,不過,他已經服刑了不是嗎?」
「是他的信徒為了復仇而來,雷·阿茲姆牽涉朱書珊的命案,還有破壞妳的車子和傳真恐嚇。」
「如果是衝著我來,可朱書珊又怎麼會發生意外?」
「這部分仍是個謎,我還厘不清。」
「所以你們認為我得馬上到匡提科接受保護?」
「是的。」湯鎮權肯定。
「那可薇呢?」
「我會送她回潘芭杜。」
從後照鏡裡望著那寫滿倔強的臉龐,向來是緊緊跟隨他身影的美麗雙眸,此時卻是孤傲的別向一旁,不願面對他,令他萬分無奈。
「妳知道放射性鈾嗎?在妳車上發現的鞋印殘存有鈾這種東西。」他問梅鐸。
「是哪一種?因為經過處理後,鈾的種類繁多,我知道CP&L的鈾可以提供核能發電,聯邦電力公司就是用鈾能發電。」
「有沒有可能,破壞妳車子的人是在電力公司工作?」
「難說。」又是無解的推測,車上陷入一陣沉默。
回到梅鐸家,「我上去收拾東西,客廳留給你們倆談談。」梅鐸貼心的離開。
「進去吧!」湯鎮權說。
「不,就在這裡談。」單可薇不願自己的私事影響梅鐸,她選擇在屋外。
多日未見,兩個人卻這麼靜默的站著,一時間誰都說不出第一句話來。
單可薇被寂靜逼出了眼淚,儘管她不想讓淚水顯露自己的懦弱,她該狠狠的指控他的傷害,抗議他的所做所為,可是她卻無法控制淚水,更無法控訴他在婚禮上臨陣脫逃的傷人作為,只能默默的低啜。
為什麼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