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愣了一下:“哦……去多久?”
“五天吧,或者一個禮拜。去南方談生意。”
邊伯賢點點頭:“一路順風。”
樸燦烈頓了片刻:“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搞笑咧我還有工作。”
樸燦烈也沒堅持,“嗯”了一聲。
邊伯賢樂呵著看他:“幹嘛?不開心啦?”
“沒啊。”樸燦烈抬眼看他,忽然笑了。
邊伯賢也望著他笑,眼睛彎成月牙。
長久以來,彼此間的執著與不捨,愛慕於朝暮,悲歡離合,一笑且過。
感覺滿屋子都是冰糖銀耳雪梨湯那甜滋滋的味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回來住?”樸燦烈問。
“還搬回來麼?算了吧。”邊伯賢語氣特自然。
“嗯?”樸燦烈微微蹙眉。
……悲歡離難道還沒有合?
那人一臉理所當然:“我住那邊離我公司近一點。”
“從這兒開車過去也很近的。”
“哎再說吧。單位給分的公寓,我總變動也不大好啊。”邊伯賢認真道。
樸燦烈沒說話。這次像是真的有點不開心。
邊伯賢也沒管他,吃了幾口菜問道:“明天什麼時候走?”
“一早就走。上午的飛機。”
“哦。”邊伯賢點點頭,“那我爭取送送你。”
樸燦烈看他一眼:“你不是還要工作麼。”不是把工作看得比什麼都重嗎。
邊伯賢撥了撥碗裡剩下的飯:“就不送你去機場了。”
“……嗯?”樸燦烈沒反應過來。
“我今晚睡這兒可以的吧?”
“……哦,好。”
“想笑就笑唄。”邊伯賢一臉大方地看著他。
“並沒有。”樸燦烈還是十分淡然,並且把冰糖銀耳燉雪梨往對方的方向推了推,“那你還是先喝點吧。不然今晚一過,嗓子肯定會啞。”
“……樸燦烈!”
其實夜晚的時候,兩個人什麼都沒做,就靜靜地在床上躺著。擁抱都沒,只是挨緊了彼此。
燈光昏黃,迷迷濛濛的。波瀾之後,這樣的我們像在夢裡。但此刻卻又最真實。
兩個人剛一起為樸燦烈的出行收了收行李,現在仰面攤在床上,一起對著天花板發呆。過了一會兒,樸燦烈先朝著邊伯賢這邊轉過了身,又把他的身體輕輕扳了過來。
此時是邊伯賢為數不多的能與樸燦烈平行對視的時刻。
“這樣看你……”
“嗯?”
“……耳朵真的好奇怪啊。”邊伯賢這麼說著,上手捏住了對方耳朵。
“……喂。放手。”
“我不!哈哈哈呔!你這妖怪還敢——啊!喂!你——!”
邊伯賢還在耍寶,結果樸燦烈直接揮開了他的手一個翻身就壓在了他身上,同時把他的兩隻手按在了頭側。
“找治吧你。”
邊伯賢望著他,還是笑嘻嘻地。
“一旦接受了你耳朵像妖怪的設定,就——”
樸燦烈沒等他說完,就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邊伯賢的手臂輕輕動了幾下掙開了對方的鉗制,環手擁住了他。
還壓在上面的人一邊吻著,一邊輕撫身下人柔軟的發。纏綿許久,他才微微抬起身,望著身下的他那湖水似的眸,又忍不住俯下去輕啄了一下他的唇。
邊伯賢望著他嘿嘿地笑,而後又把他使勁兒推到一邊:“別鬧。明天還要早起呢。”
“嗯。”樸燦烈聽話地應了一聲,但依舊單手撐頭,側躺著身望著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