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洞內,孫亦坐在草蓆上,徵徵看著老餘提起一隻土撥鼠,手起刀落間土撥鼠就沒了氣息,雙目變得無神,內臟血肉變得模糊,已經看不出是個什麼。
“怕嗎?”
老餘將土撥鼠的屍體扔在了孫亦腳邊,一臉冷漠。
孫亦看著屍體一陣噁心,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看起來很冷靜,但在老餘眼裡孫亦已經被嚇傻了,痴呆地坐在原地,眼中盡是恐懼。
“老餘,這是要幹嘛?”
孫亦臉色鐵青,有些預料但難以置信。
“我雖不提倡殘暴,但行走江湖難免會手染鮮血,江湖是殘酷的,入了江湖就沒人能夠全身而退,屆時你入了江湖如果還如此天真,你將萬劫不復,我要做的是滅滅你的天真,滅滅你的善性,滅滅你無端的憐憫。”
老餘指著那隻死去的土撥鼠,沉聲道:“喏,這就是弱者的下場!無法反抗的死去!沒人記得……沒人在意!”
老餘混跡江湖多年,他們那個時候江湖就是利益場講的是人情世故。
但誰都無法保證不起衝突,江湖也慢慢的利益化,老餘看過了太多爾虞我詐,兄弟相殘也只不過是家常便飯。
也並不是說世間沒有真情義,江湖也會有有情有義的人,但那樣重情重義的不多,而且在沒有硬實力的情況下,大多都死的很慘。
說白了,江湖是強者的江湖,強者眼裡江湖如棋盤,世人如棋子,棋子的後果也只有被遺棄這一個下場。
老餘看盡了人心險惡,若是還抱著一顆天真的心,以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可以存活下去,那完全就是大錯特錯。
江湖如同千絲萬縷,是一張網,人就像一個點,事就是絲線,絲線連線點,漸漸結成網,一張網會困住蝴蝶、昆蟲,它們都成了俎上魚肉。
善意可有,但得用對人,不是每個人都配。
天真的孫亦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人心險惡,這樣的人往往在江湖中是最早被淘汰的一批人。
以這樣的心性進了江湖,要麼被坑騙,要麼就是替人賣命,然後成了個炮灰,沒人會記得。
棒槌心眼少,好騙的很。
孫亦現在就是個棒槌,心眼子太少,太天真了,江湖中魚龍混雜人心不古,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教他武功,不如磨他心智,老餘就是如此想的,男兒當有血性,磨他心智,練他心眼,行走江湖也不至於一事無成後悔的死去吧。
“你想學我武功,便要拿出你身為男兒的血性,若是連這點都辦不到,不如趁早放棄。”
老餘腳後有一個鐵籠,裡面鎖著的全是土撥鼠,大大小小一共三隻,活蹦亂跳。
“殺了它!”
老餘取出一隻土撥鼠,此鼠反應很大,面對老餘的抓握一直在反抗。
就連小小的土撥鼠都會反抗,孫亦的觸動很大,手上拿著刀懸在空中,卻一直不敢下手。
“拿著!撓著怪癢的!”
老餘趕緊遞給孫亦,那土撥鼠撓的他癢得實在繃不住。
很快,老餘再度正色,沉聲喝道:“殺了它!”
孫亦雙眸輕閉,他還在糾結,手中懸著的刀決定了眼下生命的生死,手不自覺的顫抖,他不想成為決定別人生死的人,因為很煩。
煩的他懼怕!再而…怯。
“呃……老餘,我做不到。”
孫亦心軟了,他不動手,土撥鼠便發瘋似的想要掙脫出去,土撥鼠瘋抓之時將孫亦手劃傷,他終究是放開了。
孫亦雖然感不到疼痛,但他感覺到的是心痛,被辜負的痛,他心裡糾錯著,告訴自己這不值得,可他眼神還是堅毅不起來……
“你不解決它,那你將是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