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一群神經病,但他們的自由度很高。”郭天盟解釋,“因為甘特太小了,小有小的便利,他們可以做很多我們不能做的事。這次襲擊能在他們的圈子裡彰顯他們的‘能量’,但我們的反擊就需要考慮名頭,需要扯皮。”
“如果襲擊我們的那股力量不屬於甘特的領導層,那我們的反擊會被定義為對甘特的侵略。”
“所以他們敢承認,只要他們不是官方力量,那麼這次襲擊就會被當成他們的資本。”
仇文皺眉:“這話我聽著心煩,你們就什麼都不能做了?”
“也不是。”甘特內部的勢力也有和他們關係不錯的,當然了,這個就不能透露給仇文了。
“你們人類爭來爭去真沒意思。”仇文撐著腦袋,“如果真有勢力承認,你通知我一聲就行了。”
“您做得太過的話,我們會被懷疑的。”郭天盟提醒仇文。
“你沒有勸我別動手誒。”
“我為什麼要勸您?”郭天盟微笑反問。
仇文伸手把郭天盟的眼睛捂上了,捂上郭天盟的眼睛後,他抬頭對關敬英說:“這孩子笑起來就不像好人了,你說他幹嘛要天天笑?”
“這只是您的偏見,”關敬英提醒仇文,“郭副部長其實笑得挺溫和的。”郭天盟笑起來會比較有親和力。
“這孩子隨誰呢?我也不這樣啊。”仇文悠悠地看向關敬英,“你也不這樣啊。”
“仇先生,我比郭副部長年紀小。”關敬英覺得郭天盟再怎麼遺傳也不可能遺傳到自己身上的基因。
郭天盟想要張嘴說話,結果仇文的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先好好睡覺吧,我還要跟敬英單獨聊一會兒。”
郭天盟就這麼被限制住了。
仇文在跟關敬英吐槽他剛才說的那些東西——當著他的面。
當然了,仇文沒直接說郭天盟哪兒有問題,他只是覺得人類居然在沒有管理好自己的前提下還對他提要求這件事挺過分的。
關敬英畢竟是人類,他對自己的族群沒有偏見,他認真地跟仇文解釋人類的現狀。
這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關敬英現在沒有什麼堅定的立場,他很快就站到仇文的立場去思
考問題了,最後他開始心疼被人類夾擊陷害的仇先生。
郭天盟覺得自己真快完了,而他又沒法說話。
在這種壓抑又無聊的情況下,他睡著了。
當然,郭天盟的睡眠質量不怎麼樣,所以他半夜還是醒了過來。等他醒後他發現自己被仇文摟著,關敬英摟著仇文,他夾在中間像這倆人的孩子一樣。
郭天盟不是夏至或何洛,他不會在這種時候鬧著把另外兩個人吵醒,在這種時候他不會和仇文起衝突。
所以郭天盟選擇重新閉上眼睛,試圖睡過去。
在他陷入沉眠之後,原本睡著的仇文偷偷把眼睛睜開了,他還推了推關敬英。
關敬英也睜眼了。
他倆根本就沒睡著,仇文在察覺到郭天盟心跳加快之後就趕緊摟著郭天盟裝睡了。
“這孩子什麼情況?”仇文用氣音問。
“想的太多是這樣的。”關敬英以前也這樣,只不過他會在睡前鍛鍊身體以達到消耗體力保持睡眠的目的。
“噢……這孩子真的只有臉像我。”仇文皺眉,“我以前從來不會失眠。”
“您記得您過去睡覺的事?”這種小事也能想起來嗎?
“記得,我有一段時間瘋狂地想睡覺,但是我沒有時間。”那種恐懼已經被烙印在仇文的腦子裡了。
關敬英估計仇文回憶起的是他導師去世後的事。
仇文是有寫日記的習慣的,無論是紙質日記本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