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仇先生剛才還來過,他說你在睡覺,所以他沒有打擾你。”
“基地沒有找仇先生的麻煩?”關敬英詢問。
“基地為什麼要找仇先生的麻煩?仇先生只是找到您然後把您揹回來了而已。”護士衝關敬英眨了眨眼。
“可……”關敬英還想說些什麼,護士眨眼眨得更頻繁了,像是眼裡進了沙子似的。
關敬英:……
他有些生鏽的大腦開始運轉,應該是基地高層幫忙掩蓋了仇先生的事。
這場襲擊本身就是由其他基地策劃的,他們沒底氣在明面上找麻煩,只能就這麼遮過去。
“仇先生一直在外面等隊長你醒過來。”護士又說。
關敬英聽了這話又要爬起來,護士連忙給他摁下去:“您不久前才脫離危險,現在體內異化的藥劑還沒有完全排出,還是小心身體啊!”
關敬英重重地喘息了兩聲。
“我去把仇先生叫進來。”護士說,“您就別起來了。”
關敬英本身也沒有多少力氣,他很輕易地被護士按回了床上。
護士推開門喊了一聲仇文的名字,仇文很快就竄進來了。
沒人看清他的動作,等護士和關敬英反應過來時仇文已經坐到了關敬英的身邊。
仇文的表情很嚴肅,他盯著關敬英的雙眼:“冰河一直在哭誒。”
“她剛剛認識你,她很喜歡你。這個時候讓她失去你有點殘忍了哦。”仇文語氣也很嚴厲,“我都不敢讓她過來,她哭得都抽抽了。”
關敬英有些不知所措:“您告訴她了?”
“你是她唯一的哥哥,我當然要告訴她。”仇文很不想讓仇冰河去面對這些糟糕的生離死別,他自己經歷過這些,他知道那有多難受。
但是仇冰河有權利知道這些,她有權利去成長。仇文能做的只是儘量為她激烈的情緒做個緩衝,讓她“落地”的時候不要那麼痛。
仇文養大仇冰河是很不容易的,他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人類走極端。
“冰河覺得你是個純粹的蠢貨,我還得給她解釋你不是。”仇文雙手環胸,“你知道開導小孩有多難嗎?”
關敬英張嘴還沒
出聲就被仇文打斷了:“不!你當然不知道!”
仇冰河是完全沒辦法共情關敬英的理想的,這不是仇冰河沒有同理心,這只是他們兄妹兩個的生長環境差異太大了。
“我是一個喪屍,喪屍你懂嗎?我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我還要為一個人類自我犧牲的行為找藉口。”仇文雙手環胸,十分的不高興,“你還是一個好孩子,只是沒有那麼那麼好了。”
“您……是怎麼開導冰河的?”關敬英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乾澀。
仇文躺到關敬英身邊:“我跟她說你是被那些人類養大的。你對人類群體的感情就跟冰河對她的喪屍叔叔阿姨一樣。”
“她很喜歡你,但她依舊不會選擇離開我們。”仇文坦蕩道,“她能夠理解,冰河其實很講道理的,只是她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她需要一個適應期。”以前仇冰河就害怕仇文會出事,但仇冰河其實清楚仇文字身是個強悍的喪屍。
這次不一樣,這次關敬英是真出事了。
如果不是仇文攔著,仇冰河幾乎打算靠自己硬把關敬英拖回喪屍基地。
“我很……抱歉。”關敬英的嗓子有些啞。
“其實你也不用對她抱歉。”仇文又嘆了一聲,“怎麼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你如果死掉,最虧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關敬英垂眸:“我還好,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把我抱得那麼緊呢?”仇文反問。
關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