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咬斷仇文的脖子。
所以仇文接受良好。
想到這裡,仇文忽然覺
得自己身上有一種大愛,光仔想要咬死他,他還帶著光仔。郭天盟這孩子有那麼多小九九,但他依舊對郭天盟這麼溫柔:“可能我這種心軟的喪屍總是得多吃些虧的吧?”
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收拾的郭天盟:……
“不用擔心我。”仇文揉搓郭天盟的腦殼。
郭天盟想說自己完全不擔心,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見仇文的眼中溢位了淚水。
仇文自己給自己感動到了。
郭天盟分外震驚。
所以這個喪屍胡鬧和正經的界限到底在哪裡啊?
“我還記得你小時候,你那個時候眼睛大大的……”
“仇先生,我小時候我們沒見過。”
“啊?哦哦,對。”
仇文動作頓住,不過他很快就繼續揉郭天盟的臉了:“我還記得你祖爺爺小時候,他眼睛大大的……”
郭天盟:……
他和自己祖爺爺完全不熟啊,而且自己祖爺爺是仇文的堂哥吧,自己祖爺爺要比仇文大,怎麼仇文還是一副家長討論自家小孩的樣子?
仇文一邊聊一邊催促郭天盟吃飯,他一臉慈祥地圍觀了郭天盟進食,而後又領著郭天盟去鏟了兩株郭天盟自己感興趣的植物。
原本仇文還想帶著郭天盟玩水,但是郭天盟不比關敬英,他沒法脫下壓力服游泳,最後仇文有些遺憾地領著郭天盟回家了。
回基地之後仇文找了兩個小盆給郭天盟裝植物。外派小隊的人帶了隔離盒,把仇文給的大老鼠裝在隔離盒裡。
老鼠不斷狂暴地撞擊盒壁,看起來癲狂無比。
這個老鼠就是被仇文啃過的那個?郭天盟看著老鼠渾濁的豆豆眼,笑而不語。
仇文把呂凌峰和程東潔扔給了郭天盟,讓郭天盟帶回去。
夏至不肯走,他表示那些人敢動他,他就敢自盡。
郭天盟沒有辦法,只能暫時讓仇文收留這位老研究員,他們會送食物過來。
仇文去基地門口笑著送郭天盟他們離開。
等人走後,仇文拽著關敬英單獨找了個地方。
“好孩子,現在這個情況,你可能……”
“我回不去了。”關敬英接話,“我很清楚。”
仇文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繼續話題,說他很抱歉嗎?那樣關敬英反而得安慰他。
“你可不可以哭兩嗓子?”仇文問。
關敬英有些詫異。
“我看你這樣憋著,我心裡難受。”仇文拉住關敬英的手,“你哭兩嗓子,發洩發洩好不好?”
關敬英前半輩子都在為這一身份而努力,現在關敬英什麼都沒了。
關敬英只能留在他們這兒了,仇文字來應該高興的,可他笑不出來:“我……”
“我沒有那麼難受。”關敬英打斷他,“我確實還需要一點時間去平復心情,但那與您無關。”
“我當時咬到你了……”仇文垂頭。
“那只是一次失誤,您不用難受,您只是替我畫上了一個句號而已。”關敬英摟住仇文,“我註定會走上這條路的。”
“在我剛剛開始對您有感覺時,我試著用理性壓制這種情感。我很擅長壓制那些原始的慾望……但是我失敗了。”潰不成軍,連他自己都懵了。
仇文是他的溫柔鄉和烏托邦。仇文對關敬英來說就像破舊的神像生出新的神格,他說他要庇護關敬英,關敬英要怎麼才能去拒絕,他好像一開始就沒設定拒絕這個選項。
關敬英見仇文還有些愧疚,輕咳了兩聲:“那,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