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啞人稍微有點不同,只啞不聾。真要是啞巴能說話,那就好啦。找機會問問,看看有沒有希望。
正琢磨著呢,就聽何大師跟啞巴說:“我們去找找大膀,啞巴你先做飯去。”看來,何大師也開竅了。
啞巴手裡比比戈。戈的,意思也要跟著一起去。不過明明的小手指往木屋那邊一指,啞巴轉頭過去,看到門口亭亭玉立著何惜水。立刻眼睛一亮。然後大步迎上去。
大郎和黑妞在前面引路,田大康他們穿行在林子裡面:“三師傅,啞巴的毛病是咋回事,能不能治?”
何大師搖搖頭:“聽說小時候還不啞,後來有病打鏈黴素,結果就聾了,也就慢慢變成了啞巴,十聾久啞啊。”
“不是吧,啞哥哥能聽見我們說話的。”明明眨著眼睛。”何大師也一個勁搖頭嘆息。
田大康也聽說過。使用鏈黴素不當,損害聽覺神經的例子,尤其是在小孩身上生的比較多,原來啞巴也是這樣。
看來造成他不能說話的病根是耳朵,那也就是說,只要能把他耳朵的毛病治好,啞巴也就能說話了。
想到這裡,田大康覺得回去之後,有必要把啞巴帶回去叫老龍頭給檢查一下,實在不行就去縣裡檢查檢檢視看有沒有治癒的希望。
一邊走一邊琢磨,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熟悉的叫聲,正是田大膀模仿出來的鹿鳴聲。隨後,又響起田大膀的大嗓門:“俺叫你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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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大膀哥挺威風啊。”明明笑嘻嘻地說道。
“他那就是一個封建主義**。”田大康先給大膀扣了個帽子。
很快,就看到了鹿群的影子從樹林裡鑽出來,好大一群啊。領頭的一身雪白,頭生獨角,正是馬戶。一瞧見明明,馬戶就輕飄飄地飛過來,把腦袋低下,用鼻子在明明身上拱來拱去,還不停地打著響鼻。
田大康也想伸手在它屁股上摸摸,卻都被馬戶躲過。這傢伙就允許明明上手,別人就算是拍馬屁也不成。
很快,明明就騎到馬戶的後背上,臨時接管了鹿群的指揮權,率領著鹿群風一般在林子裡面亂竄。
“站住,站住”田大膀跟在鹿群最後面,他不清楚前面的情況,以為鹿群集體叛變了呢。扯著嗓子使勁嚎,卻絲毫也不管用。直到瞧見田大康,他這才明白咋回事,一顆心算是放回肚裡。
“富貴啊,下回再來吱一聲,瞧把俺嚇得這一頭汗。”大膀跑過來抱怨,在他身後,跟著兩頭榨紅色的小熊,還有大膀的寶貝小龍也就是那條大蛇。
領著這些傢伙放鹿,還真有創意,虧得那些食草動物是怎麼忍受的了呢?
“大乖和小乖是啞巴叫它們跟著的,順便在林子裡找吃的;小龍則是俺的保鏢,萬一碰見野牲此啥的,它一亮相就能鎮住場子。上回有一隻豹子跑來得瑟,小龍一露面就把它嚇跑了。”田大膀眉飛色舞地白活著。看樣子,他這個鹿綰當得也挺滋潤。
“咋樣啊,鹿群又壯大沒有?”剛才鹿群跑得太快,根本就查不出個數。”還成,也有偷摸逃跑的,不過也有來的。總數差不多還是那些。就是那些傻抱子煩人,非得混在裡面,攆也攆不走。”田大膀雖然嘴上埋怨,但是說話的時候也是喜滋滋的,一點不像煩惱的模樣。
“你就偷著再吧一一俺瞧著那些梅花鹿已經換角了,是不是快要割聳了?”田大康最喜歡揭他的老底。
雄鹿每年開春,原來的鹿角就要脫落,然後重新長一副新角。這副新角比較嫩的時候,就稱之為“聳”
田大膀抓抓腦袋:“嘿嘿,說實話吧,別看俺天天跟這幫傢伙混得好像挺熟,其實啊,俺也動不了它們。到現在。就有十多頭梅花鹿肯讓俺摸摸,還都是母鹿和小鹿,想要割聳,真有點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