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雄沉思了一番,沉聲道:“沒有辦法。”
男子的聲音平緩,道:“你倒是說實話,那一句話想必你也聽說過了,若殺夏侯淵,必先殺風花雪月和二唐,再而是影子。”
嚴雄不敢答話,他不知這個不之名的主子的接下來要說什麼,他只是他養的一條狗,一條潛伏在京華會的狗而已。
“風花雪月,二唐到好對付,至於那個影子難度倒是很大。”男子的聲音平靜到,“但這樣一來不就更刺激,我一向喜歡做危險的事,我和夏侯淵共事這麼多年,到現在也無法得知他身邊這個影子是男是女,武功修為究竟如何?”
主子也是京華會的人?嚴雄幾乎控制不住出聲,主子還和夏侯淵認識而且共事?能和夏侯淵共事且在京華會的人不會超出四個人。京華下四個堂,分別是朱雀,白虎,龍象,武堂。
“你是不是很想看見我的面目。”男子突然道,“好奇心通常會害死人,但我今日破例給你看一次,十字,開啟燈。”
站在男子身後的十字,開啟了桌子上的檯燈,柔和的燈光照射了男子的臉龐上,那是一張乍看平淡無奇的面孔,但若在細看幾下,便也覺得這張臉上的五官配得恰到好處,無形有一種韻味使人細細品讀方可讀懂。他穿著一件木棉衣。
嚴雄一看見這個他想了不下萬次是誰的臉龐之後,整個人好像被抽去魂魄一樣,兩眼定定的看著主子。他是一個習慣控制面部表情的人,但在見到這一張臉之後,他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看清楚了。”男子的聲音文雅之極。
嚴雄雙腿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他的頭更低了,額頭幾乎碰到地面。
“你出去吧。”
嚴雄恭敬的退出去。
房間陷入了沉寂。燈光也暗下來,十字突然道:“主子,犯不著給這種人看的,他根本不配。你這樣做很危險,我去殺了他。”
“不用,嚴雄會守得住這個秘密。”
“活人守不住秘密,只有死人才可以。”
男子從椅子站起,修長的身材,走到了窗前,拉開窗簾,窗外黑色如墨,道:“一個上位者給屬下不僅僅是畏懼感,還需要的是敬意,恩威並施才是上策,這一點你比不上江逐流。”
十字眼角的十字刀疤詭異的跳動了一下,聲音乾澀:“逐流除了睡女人的本事一流之外,好像其他的比不上我?”
男子嘴角抹出一絲模糊笑意:“這一點就已足夠了,混道上的人的需要兩種東西來宣洩他們卑賤的生命,一個是女人,一個錢。一種是生理需求,一種物質需求,你要記住這一點。”
十字冷淡道:“這都是你們這些上位者才思考的,我更喜歡殺人,乾脆利落簡單明瞭。”
男子並無意外神色,笑道:“你這個性子還是沒有變,你說這會兒夏侯淵在做什麼?”
“睡覺。”
“不,他在打麻將,而且還放著卡門的歌曲,之後天亮他會睡上五個半小時,起來吃兩個蘋果,喝一杯牛奶。如果打麻將贏錢的他會哼著小曲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若是輸錢玩冒險島遊戲。”
十字道:“夏侯淵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如果不懂得學會享受生活又怎麼可以活得這麼久?”男子聲音不急不慢道,“他能在京城混得這麼風生水起就是他的本事。”他的嘴角泛微笑,“記住即使生活把你剝削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你也殺出一條血路。”貞團華巴。
“安子在東莞了吧?”男子笑著說道,說到安子的時候,兩隻眼睛有著濃濃的笑意。
“嗯,主子,安子和巴黎會和在一起。”
“巴黎啊。”這男子摸了下明顯剛刮沒多久的鬍子下巴,笑著道,“巴黎的身份倒是配得上安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