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休息不好的青跡,“郭文彥和你說了什麼,說了我的心狠手辣?還是說了朗陽對你的真情實意?”雖然他早已知道在相處過程中少不得誤解,然而真到這時候卻真切地意識到感情是兩個人的事,無論他再努力,他一個人都做不到十全十美。
施顏終於動了動,掀開被子,眼裡有濃重的紅血絲,緩聲道:“你討厭現在的我嗎?”
板嘉東慍怒,“你說什麼呢?!”
施顏直視他雙眼,“我問你,你喜歡的究竟是哪個人,是八年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有區別嗎?”板嘉東說:“都是你。”
施顏吸著氣,“你覺得沒有區別嗎?”
板嘉東反問,“你說有什麼區別?”
施顏已經要被郭文彥種在她心底的話逼瘋了,“區別就是我再也不是你記憶裡的清純美好的女人,現在的我滿身缺點,我多疑我嘮叨我無理取鬧,雖然我知道情侶之間應當互相理解互相信任,可我就是做不到!你喜歡的根本不是現在的我,你對我的容忍和包容都是因為你執意認為我還是你記憶裡的女人,一旦你發現現實與記憶的區別,你就不會再喜歡我,你對我就就會像對你之前的女朋友一樣絕情!”
“胡說八道!”板嘉東冷了臉,“你這麼想的?”
施顏噗通一聲又將自己摔到了床上,又開始逃避,蒙著被說:“我不知道,你走吧你去上班,你應該知道對無理取鬧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自生自滅。”
板嘉東已經被氣笑了,“你還知道你是在無理取鬧?”
“我知道,我只是接受不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有一天不喜歡我了我怎麼辦!”
“竟胡思亂想!”板嘉東喘的粗氣已經變成帶著火氣的怒氣,拽著施顏的被子拽了好幾次,卻沒有拽開,便沒有再待下去,猛地抬腳,摔門走了出去。
隨著摔門的聲音響起,施顏也掀開了被子,看著摔門而去的門發呆,眼睛眨了眨,覺得胸腔裡的那些小刀片又開始向四面八方飛去,割著她的肝臟脾肺腎,疼得發慌。
她就知道,只要她無理取鬧,他就會對她再沒有耐心,他記憶裡純潔的女孩不會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他不會包容這樣的她。
“起來了?”這時門卻突然被推開,板嘉東去而復返,“行了,我拋棄你一次了,現在複合。”
施顏瞠目結舌。
板嘉東翻箱倒櫃找到一個資料夾來,邊對她說:“胡鬧夠了嗎,胡鬧夠了就起來,身份證戶口本判決書拿著,我預約好了,不用排隊。”
“去領證?”施顏搖頭,“我不去。”
“那你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只知道我越來不像我自己了……你去上班吧,別和我說話。”
施顏正在自我糾結自我討厭中,板嘉東對施顏的固執無可奈何,終於再次離開,離開得非常徹底,摔門離去,沒有再回來。
施顏深深地呼吸著,板嘉東前腳走,她後腳就去了理髮店,理髮師問她要剪什麼樣的,施顏說,剪齊肩短髮,或者更短也可以。
理髮師誇讚施顏的臉型和髮質好,剪什麼樣的頭髮都會很好看。
施顏聽著只想苦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板嘉東看到她剪了短髮後會怎樣大發雷霆。
板嘉東沒有去公司,而是一通質問的電話直接撥給郭文彥,他厲聲問:“你都和她說什麼了?!”
郭文彥慢悠悠地說:“你問她去了,你們還學不會溝通嗎?”
“溝通是指正常意義上的溝通,而非受人挑撥後失去理智的溝通。”板嘉東都要被郭文彥給氣死了,強壓著火氣冷道:“你想怎麼樣,你想要公司麼,你想要公司就跟我光明正大地競爭,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以為以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