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以前就會這樣喝酒,只是沒人知道罷了。”從會喝酒以後,她就喜歡夜半無人時拿著一瓶酒,獨自品嚐孤獨,在別人眼裡或許是寂寞,在她眼裡卻是種享受。
“而且啤酒是不會醉人的。”可能會有點醺醺然吧!不過她很喜歡那種飄飄欲仙的輕鬆。
“以前就這樣?”古珞琰突然覺得她今夜的話多了點,啤酒真的不醉人嗎?但是她的臉似乎染上了許多紅雲,而且是不自然的紅,他反射性的伸手探了她的額際,而她沒有任何拒意,這讓他更覺得奇怪,不過他下一秒就有答案了。
雖然算不上高燒,但還是有點燙人,他蹲在她身邊柔聲問著。
“你在這裡坐多久了?”
“現在幾點了?”她沒有帶手錶的習慣也還沒學會觀測天象。
古珞琰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兩點半。”
聞言,她緩緩的伸出四隻手指頭,“四個半小時。”醉了加上病了讓她誠實得不得了。
吹了四個半小時的冷風?!雖然這裡的天氣不會凍人,也不能這麼坐吧!
古珞琰將她抱了起來往屋內走,她果真不正常了,所以也沒有任何抗拒,不過他可想抗議了,難道她不吃飯的?怎麼會瘦到他抱起來沒感覺。
“家裡有沒有什麼常備藥?”古珞琰將她放置在她的床上,也注意到兩個小朋友剛才探了一下頭,不過並沒有出來看看的意思。
“藥?我沒病為什麼要吃藥?”秦綠湄翻開他為她蓋上的棉被,抗議著,“很熱!為什麼要蓋棉被?”
“你在發燒。”古珞琰不厭其煩的又替她蓋上,不過又讓她拉開。
“我知道我又在發燒,所以我才到外面喝酒散熱,你為什麼抱我進屋?”她晃了晃頭,想晃去那醺然的感覺,可是隻是讓頭更暈。
“喝酒散熱?”古珞琰不自覺提高了音調,他知道有種醫療上的酒精拭浴,可是能用喝的嗎?而且她用的是“又”字,她常常這樣?“人家用拭浴,你用喝的有效嗎?”
“我是護士懂得照顧自己的。”秦綠湄受不了暈眩感而埋入柔軟的枕頭裡。
“護士?”怎麼她的職業那麼多樣?一下子是作家,一下子是教師,這次又說是護士,她大學不是念中文系嗎?
“就算是護士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快告訴我藥箱放在哪裡?”古珞琰蹲在她的床前等著她回應,但是她只是在唇邊漾起一抹微笑。
“我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好了。”這次她自己拉上了被子蓋得密不透風,喃喃地念著:“我明天還要跟小朋友到瀑布去呢!”
古珞琰見她想睡了也不再吵她,反正聽她一次,明天沒有退燒的話再帶她到恆春的醫院也可以,在這種地方要叫車帶她出去也不方便,而且她只有腳踏車,真的騎腳踏車帶她出去天都亮了。
於是他退出她的房間回到她剛才的躺椅上休息,看著滿天的星斗突然覺得這種只有一個人的感覺也不錯,椅子上還殘留著她特有的溫香。
這一夜,他無眠了。
隔日,秦綠湄帶著兒女趁著陽光還沒灼燙人們之前到達瀑布,忙了一早上,在一切就緒準備要生火時,突然一個人慢慢的向他們走來,而且眼裡的不甘心像是在責備他們不等人。
“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秦綠婷不解的看著母親和弟弟。
“昨晚無意間說出來的。”
秦綠湄沒有理會來者的打算,繼續放木炭,不過古珞琰卻大咧咧的蹲在她面前。
“燒退了嗎?”
她並沒有回答,仍然架著她的炭堆,倒是兩個擔心的小朋友同時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際,之後安心的相視而笑,讓他也跟著放心。
古珞琰對她的態度並不意外,現在的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