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人挑高了眉毛,吃驚地望著她,忽然又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龍符月被‘她’笑得渾身發毛,心中暗道:“莫非是我說她胸小,她生氣了?可她的胸真的很小啊,平平的,飛機場似的。莫非,她也使用了束胸?嗯,一定是這樣!”
她想通了其中的關竅,不由得也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了,姐姐也是使用了束胸了,你要扮男裝是不是?唉,你不像啦,有哪個男人會像你一樣長得這麼傾國傾城的?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啦。”
龍符月很好心地提醒‘她’。
那人笑得更歡了。‘她’的聲音清朗而又有磁性。遠遠地傳播開去,似乎連不遠處的樹林中都有‘她’的迴音。
“喂,你到底在笑什麼啊?我說的不對嗎?”龍符月幾乎要抓狂了。
關於束胸的問題
那人總算是止住了笑,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指著龍符月:“小丫頭,你說的對,簡直他媽的對極了。不過,我想說的是,我是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
“蝦米?你是男人?哈哈,你騙鬼啊?你要是男人,那我更是男人了!有哪個男人長得這麼禍國殃民的?”龍符月起初驚跳,繼而哈哈大笑。
那人斜眼看著她,身子一飄,忽然就湊到了她的跟前,一張俊顏瞬間在龍符月眼前放大,笑眯眯地道:“小不點,我和你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打什麼賭?”龍符月忽然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傻傻地問了一句。
那人悠然一笑:“就賭我的身份。我如果是個男人,那你就給我做僕人,如果我是女人,我就給你做僕人。怎麼樣?”
這……龍符月呆住。
“怎麼?你不敢賭?你不是很有信心嗎?”那人斜著眼睛看著她。
“那個,我……”龍符月沒話了。心中暗道:“難道——他真是個男人?可,怎麼看也不像啊!”
“到底賭不賭?你不會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吧?”那人的俊顏上有一絲絲不耐煩。繼續拿話擠兌她。
龍符月腦子中急劇轉著念頭:“奶奶的,不管了,賭就賭啦。反正我現在也是個亡國的公主,坐吃等死那是不可能了。要想在這邊混下去,還得找個安身的地兒。這傢伙穿得很不錯,應該很有錢的樣子。就算是賭輸了做了他的僕人也應該不錯。如果能贏了麼——那就更好了,有這麼一個有錢的大美人做僕人,還愁沒有安身的地兒?”
她心中計較已定,便點了點頭,小嘴一撇,道:“好,我賭啦!”
那人哈哈大笑:“好,那你就睜大眼睛看著罷!”
忽然甩掉了長衫,露出了瑩潔如玉的胸膛……
他的胸膛上並沒有她想象中一定存在的束胸,
難怪她懷疑他的性別
龍符月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胸膛也是可以這麼美的!
他是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
無論精壯的胸膛還是緊實的小腹,線條都是極度優美。清華出塵中帶著一抹入骨的魅惑,幾乎炫花了龍符月的眼睛。心跳的像擂鼓,一抹異樣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讓她的鼻血終於噴湧而出……
暈!糗大了!
她手忙腳亂想找個東西擦上一擦,但她摸遍了身上,也沒找到一塊叫手絹的東西。
她正暗自低咒,一塊有著藍白花邊的手帕在她眼前晃動。
呀!這真是雪中送炭啊!龍符月一把抓了過來。正要在臉上擦上一擦,忽看見那手帕精緻的針腳,手帕一角繡著一朵梅花,湊近了一聞,還有一絲淡淡的香氣,這香氣極淡,卻又沁人心脾……
切,一個大男人用的東西也這麼雅緻!難怪她懷疑他的性別。唉,害得她捨不得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