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分辨。
“閣主!怎麼辦?”赦已拔劍帶出鮮血,一手抹去,指著山腰,戰局正在慢慢擴散,從山腳下一直往上,他要帶人追上去,山下就無人保護赫千辰。
“你去吧。”赫千辰當然不需要他人的保護,倘若有人能輕易傷的了他,赦已在這裡也沒用。
赦已瞭然的點頭,血魔醫在山下,閣主當然不會隨他上去。帶著賀思茵,他衝上山腰,山下的人更少了,最顯眼處,赫九霄和莫絕之間刀光不絕,赫千辰依稀看到些許紅芒。
那是霧色刀的光芒,曾經見過一回,他不會錯認,卻不能肯定霧色刀的秘密和那紅光是否有關,殺了剩下的幾個神教的人,他在旁觀戰,沒有上前。
“他沒有來幫你。”莫絕擋住襲來的刀光,腿下飛踢,他說的人是誰赫九霄自然明白,變招往下,他回答的毫不遲疑,“他知道我不需要。”
莫絕想動搖他的心神,目的沒有達到,赫九霄的刀法依舊犀利懾人,甚至露出一絲微笑,“他了解我,我也懂得他。”
絕沒有想到會從赫九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更沒有想到當年比他還要冷酷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莫絕神色更冷,眼底恨意更深,臉上的疤痕泛出血色,動手更狠,動作卻微不可覺的慢了一慢。
怒氣能令人充滿力量,也能讓人失去理智,這早已在赫九霄的計算之中,一刀橫掃,他忽然說道:“當年是我要他殺了你。”
是他讓赫無極殺了他,聽到這句話,莫絕瞳眸驟然緊縮,咬牙低喝,“你比我更該死,為何不死?”
“每日被當做訓練的工具,他這麼做,只是想讓你早點解脫。”赫千辰在旁將他們的話都聽進去了,緩步走近,“他的想法也許沒有多少人能夠理解,但在當時,你和他經受過一樣的苦,你應該明白。”
對一個少年而言,那是生不如死的痛苦,每一天都像是活在煉獄,莫絕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他情願去死,但那時候,就連死亡的念頭都是不被允許的。
他突然狂笑,“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赫九霄,你在他眼中是這樣的人?你難道不是為了除掉你的對手才這麼做的嗎?”
“你還不配當我的對手。”刀光映照紅日,烈烈光芒灼傷人眼,赫九霄手中刀光一轉,刀式驟變,赫千辰微微一嘆,“莫絕,你難道還未看出,他一直都未盡全力。”
“你不是他的對手。”赫千辰最後一句話落音,莫絕怒吼,吼聲之中赫九霄刀鋒襲來,寒烈刀光猛然相撞,比烈日還耀眼的光芒驟起,四散暴射!
一縷薄薄紅芒從冷光裡透出來,像是綻放的火花,起先還是隱隱約約,陡然間漲紅一片,冷冷寒光像是霜片,割開空氣裡的熱度,消散半空,露出其下的霧色刀。
只見刀身彷如天色,紅紅烈芒氤氳如霧,刀身長短不變,寬窄依舊,刀背之上卻顯露一絲雪線,在紅芒之中貫穿始終,雪線冰寒,刀芒熾烈——霧色刀,這才是真正的霧色刀。
赫千辰感到意外,怪不得他們找不出刀上的秘密,只因為他們還未見到真正的霧色刀。
莫絕的全部功力與赫九霄的傾力一擊,將霧色刀外的鋒刃碎開,赫九霄腳下全是碎片,手中的霧色刀薄了一些,那隱隱閃耀的刀芒卻讓它顯得比原先還要寬大,莫絕手中的刀已經碎裂,他握著刀柄,站在自已腳下的斷刃面前。
“我輸了。”他冷冷的看著赫九霄,赫九霄冷冷的回視他,“你輸了。”
“沒想到多年之後,結果還是一樣,我還是輸給你。”他冷笑,看不出是否有恨意和不甘,但似乎已沒有戰意,赫千辰抬頭看了一眼山上,“九霄。”
山頭的慘叫和喊殺聲更劇,他們必須上去了。莫絕也看了一眼,卻沒有要上去幫赫連曉芙的意思,手一甩,斷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