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九方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分明昨夜在他身邊如此依賴,現在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不消三炷香的時間,到了軒轅丘結界的出口。
後面的燕琨玉聽劉固安和身邊的人講之前跟尊上抓兇獸驚險經歷正起勁,身邊的人道:“哎,先別說了,馬上要到陣法中了!”
聞言,燕琨玉也好奇地跟著抬頭看去,隱隱能看到地面上的陣法。
待整支隊伍都走入陣法中時,眼前便只剩白光,再睜開眼時眼前光景已然變了。
和軒轅丘全然不同,站在樹林中枯葉舊枝遍地,荊棘叢生,往前看在巍峨高山隱在霧氣中,高聳入雲,看不見頂。
樹林中一條蜿蜒溪流,陽光映照在上面,波光粼粼,清可見底,看不見源頭。
“燕公子,我們到北嶽國了。”齊眉坐在獨角馬上湊過來道。
燕琨玉笑著點頭,一路看景色,聽身邊的人講故事,也倒悠閒。
行進的隊伍不再那麼嚴謹,燕琨玉跟著劉固安走到了隊伍中間,剛好在九方渡馬車的側後方。
起初看看風景,燕琨玉還覺得舒心,可現在卻成了折磨。
他以前只騎過馬,這種異獸坐騎倒是第一次,雖然威風,但是更難駕馭,沒多一會,燕琨玉就感覺屁股連著大腿都有些疼了。
簡直恨不得直接下來靠雙腿來走,如針扎般不適。
“燕公子,是坐騎讓你不舒服了嗎?”齊眉湊過來道。
燕琨玉有些難為情:“是有一些,應該是我第一次與他出行,還沒磨合。”
“燕公子何不問問尊上可否同乘一車。”齊眉幾乎算得上明示了。
也不知燕琨玉怎麼如此遲鈍,想問問哪一次尊上有這個閒心在抓捕兇獸時還看風景,都是直接打去兇獸老窩。
燕琨玉抬頭看去,風吹起馬車的帷簾,看到九方渡的側顏,那劍眉入鬢,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心口一滯,猛地想起昨夜,九方渡貼在他耳邊,就是用這樣一張唇說出那些自己從未聽過的葷話。
燕琨玉面上一熱,搖了搖頭。
即使發生了昨夜的事,燕琨玉心裡也清楚,九方兄怎麼會願意與他同乘。
又走了兩里路,燕琨玉疼得直冒汗,實在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停下!尊上說先在這裡休息,順便探查一下諸懷的蹤跡。”齊眉帶著九方渡的命令開口道。
燕琨玉鬆了一口氣,翻身從獨角馬身上下來,腿一軟差點摔了。
下午不能再騎了,燕琨玉已經能預測到明天屁股上的兩大塊淤痕了。
“呀,燕公子,你怎麼還在這兒啊?”齊嫵騎著坐騎趕上來,低聲問。
燕琨玉一頭霧水看著齊嫵。
“此行本是要直接打到諸懷老巢的,尊上偏偏帶了馬車要看風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是為了燕公子你呀,我還以為燕公子剛才就去找尊上了呢。”
聞言,燕琨玉瞳孔微震,朝九方渡所在的馬車方向看了一眼。
那馬車雕樑畫棟,奢靡至極。為首的四隻獨角馬異獸背上是似火的皮毛,張揚得很。
倒是九方渡的風格。
齊嫵走開後,燕琨玉在原地躊躇片刻,心裡對齊嫵的話還是存疑。
繞了一圈後,他鼓起勇氣,上了馬車,和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