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心魔,還是九方渡低頭叫醒他。
“這個時候還敢胡思亂想,是我太溫柔了。”
而後燕琨玉一聲慘兮兮的叫聲,體內的真氣又穩定下來。
一切結束時,月掛梢頭。
九方渡靠在床頭,燕琨玉靠在他懷中,他將燕琨玉環住,他們兩人兩雙手分別疊在一起,手中是一個魯班鎖,有些複雜。
九方渡正耐心教燕琨玉如何將拆開後的魯班鎖恢復原樣。
“手指放在這根上,推它。”九方渡的下巴擱在燕琨玉的肩膀上,宛如在一起的夫妻。
燕琨玉骨頭被酥軟了,腦子裡空白一片,聽話地推開那木棍,果然解開了魯班鎖。
“我試試再鎖上。”燕琨玉對這些凡人的玩具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玉兒也像你一樣,喜歡這些孩童玩意兒。”九方渡眼睛又恢復了,在他背後偷偷看他。
“你不如和我說說這個人為什麼這樣讓你念念不忘。”燕琨玉嘴角的笑意消失,突然問。
九方渡沒想到燕琨玉會主動提起從前的他們,心中激動,面上卻看不出一點情緒,將過去他與燕琨玉的故事娓娓道來。……
“那他那時一定是特別愛你,以為只有你對他真心實意,才會那麼信任你,連折壽的永芳經也肯為你修煉,卻沒想到你只是為了另外一個人,最後身死,心死。”
燕琨玉面色冷漠,如今能平靜說出這番話,已然沒了恨。
“你說的對,無論我如今作何解釋,傷害已經造成……可我放不下,你說我到底該如何做他能回頭看我一眼,不用那麼冰冷的視線看我一眼……”
燕琨玉玩弄著手中的魯班鎖,半晌沒有說話,剛才被九方渡拆開簡單,此刻重新復原卻難上加難。
將最後一塊木頭塞入,魯班鎖終於合成一體。
“成鎖了。”燕琨玉將魯班鎖塞回九方渡手中,睫毛輕顫,“人心並非魯班鎖,鎖上了,就難再開啟了。”
屋子裡很安靜,九方渡放在燕琨玉雙手兩旁的手逐漸收緊,拉下他肩頭的外衫,露出剛才磕傷的位置,他俯首輕吻,又用力留下痕跡。
“鎖著也好,我進不來,別人也傷不了他。”
燕琨玉感覺自己背上有什麼滾燙的液體滴落,他呼吸都無意識變沉了。
他看著手中的魯班鎖,稍一用力,竟散落了。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大家看懂沒,吃了藥的九方渡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就是會說真話,任由擺佈,醒來後會全部忘記。但是這個藥對九方渡沒用,他都是裝的。
屬相(修)
距離酸與消失已經過去七日,他與九方渡的雙修也順利進行。
燕琨玉白日出門尋找酸與,有時候九方渡會跟在他身後。
他獨來獨往慣了,被這樣跟著一開始還不習慣。卻沒想到只是短短七日什麼都變了,進山之前甚至會下意識等九方渡。
兩人行至一處亂石對齊而成的陡峭的山崖,這麼多天過去,只剩這一個地方還沒找。
“你在這裡等我,我從這兒爬上去看看,上面有蒼鷹的窩,興許小與會在那兒。”
在北嶽山附近找了這麼多天,燕琨玉就差掘地三尺了,累得腳又疼又酸。
帶九方渡來的壞處就是,要是對方不在,他就能肆意地用真氣御劍而行了。
也不至於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而爬這種地方。
“我來。”九方渡眼睛仍看不見,他上前一步摸索著要將人拽到一邊。
“你身上的傷剛好了一些,若是摔下來,我又要給你上幾日的傷藥。”
每次九方渡受了傷,都會用自己看不見的理由尋求燕琨玉幫忙,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