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強迫自己憋氣。
直到又嗆了幾口水,才忍不住自己浮出水面。
“咳咳……九方,咳咳,九方兄,你不要躲,我看到你了。”燕琨玉實在不知道怎麼才能將人炸出來,咳得雙頰緋紅,淚眼朦朧。
“小兄弟,你喊什麼呢?”
岸上路過一身青衣的男子,手中拿著長劍,蹲在水邊強忍笑意看著燕琨玉。
燕琨玉聞聲看去,仔仔細細打量那男子的臉。
和九方渡沒有半分相似的臉,連氣息也不同,應該不是九方渡的化形。
男人手中長劍標誌像是隱月宗的人,看樣子也是修道之人。
看著那長劍上的沾染的鮮血,燕琨玉又看向那斷了氣的蚺蛇精。
“這蚺蛇是你殺的?”燕琨玉問。
“是,你方才在水下險些中了他的幻術溺水,是我救你,不過你在喊什麼九方渡,難不成這幻術還沒解開?九方渡,是你所愛之人?”對方打趣道。
燕琨玉只覺得心中一痛,從水中溼漉漉走上來,故作冷靜:“剛才是你救了我?”
“我看你也是劍修,先不說怎麼笨到連這種妖精的幻術都會中,這方圓幾里有幾個修道之人的氣息你還判斷不出來嗎?”男子有些嫌棄地看了燕琨玉一眼。
燕琨玉語塞,他向來是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此刻眉眼難掩失落。
睫毛輕顫,沾在上面的河水滴落。
那衣衫幾乎透明貼在身上,勾勒曲線,隱月宗的劍修看了一眼,喉結滾動,沒料想到燕琨玉竟有此番姿色。
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正色道:“既然道友無礙,那我便也告辭了。”
“這裡這麼偏僻,又是魔界魔尊的軒轅丘領地,道友你為什麼會一個人突然出現在這兒?”燕琨玉多疑,問了一句。
“方才見道友一直盯著我的佩劍看,應該看出來我是隱月宗的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蚺蛇精欺騙百姓,無惡不作,長老派我過來將他殺了回去泡酒喝。”
這說辭確實完美,燕琨玉也發現不了什麼端倪,他也沒有再多懷疑:“那就多謝道友相助,這裡並不安全,你獨身前行一定要注意。”
隱月宗的劍修聽燕琨玉關心自己,眉開眼笑地點了點頭,兩人這才分別。
蚺蛇一併被帶走,燕琨玉站在岸邊,也不淨身,任由身體溼漉漉的,拉著他的心往下墜。
原來剛才的一切,就和五年前的那場夢一樣,都是他自作多情的幻想。……
那隱月宗的竇小方拎著蚺蛇,哼著小曲剛走遠了些。
路上突然出現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肩寬背闊,一頭烏髮,帶著半扇面具。
只能看到那人的薄唇,還有面具後那雙寒潭一樣的紫眸,像是蟄伏了一頭野獸。
“如何?”
“前、前輩!你還在啊……我都按照您的意思說了,沒有把您剛才跳下水救人的事說出來,這……這是剛才前輩殺死的那蚺蛇精屍體,……”
“丟了。”男人嫌惡道。
“那前輩要是不要,能不能給我啊,我留著泡酒?”竇小方小心翼翼問道。
那面具摘下,竇小方連忙低下頭不敢看。
銀色面具已除,除了九方渡還能有誰。
他露出那雙狹長的鳳眼,陰沉看著竇小方:“本尊只要你跟他說是你救了他,沒有讓你說無用的話。”
“……更沒有讓你打他的主意。”
九方渡說著突然靠近,抬手桎梏住竇小方的脖子,剛要收緊,後者就被嚇得屁滾尿流,腿一軟跪在地上了。
“是、是!我不敢了,我現在就滾出軒轅丘,前輩別、別殺我!”
九方渡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