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都忘了,用我幫你回憶嗎?”九方渡故意冷臉道。
九方渡的話喚起了燕琨玉的痛苦回憶,他連忙搖頭,“我日後一定說。”
九方渡上前,走到燕琨玉身邊,後者被嚇了一跳。
還以為九方渡要動手,他可沒有內力,若是再幻境外還能切磋一下,現在真的是隻有捱打的份,他下意識抬起手擋了一下,九方渡臉色微變,強硬地桎梏住他的手腕掰下來。
又將打溼的溫絹帛溫柔覆在燕琨玉臉上,輕緩擦過他的臉頰,連同上面的灰塵和淚痕。
“那就別哭了,睡一覺。”
聞言燕琨玉終於鬆了一口氣,拖著兩條痠麻的腿坐到床沿上,生怕九方渡反悔似的,將外衫脫去,迅速又乖巧地鑽進被窩裡。
門外這時傳來下人的聲音:“嚴姑娘,孫大人讓我給你送藥。”
“不想死就滾遠些。”
床榻上的燕琨玉小聲嘟囔:“嚴衛本人肯定不是這樣吧,露餡怎麼辦……”
九方渡差點被燕琨玉氣笑了,剛被訓斥完還有心思管這些。
他全當做聽不到,等門外那下人道歉落荒而逃,將門窗關緊,也脫了外衫坐在床沿上。
燕琨玉沒想到這大白天九方渡也要與自己一起睡覺,正不解時,那人道:“昨夜你不在,睡得不好。”
聞言,燕琨玉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九方渡話中的意思,赧然往床榻裡面挪了個位置出來,留給九方渡。
屋外正是晌午,兩人都沒心情吃午飯,有人送來也放在屋外的桌上,屋內燕琨玉倚在九方渡的懷中睡得正香。
九方渡無法安睡,他抱著燕琨玉,垂眸寵溺看著,指尖觸碰對方眼角的紅腫,又俯首輕吻。
那人卻不知又做了什麼夢,口中夢囈說著自己不嫁,手腳亂打亂踢,幾次打到九方渡,他倒是不氣,只是擔憂。
燕琨玉的裡衣本就鬆鬆垮垮,此刻翻個身,蹬了被子那白皙的肌膚就全露出來了,他平躺著睡得正沉。
胸口的青紫痕跡,還有肩膀上一大片的青色都躍然而出。
九方渡瞳孔一縮,撐著上半身坐起,眉頭緊蹙在一起。
以為是孫霆做的,九方渡火都竄上來了。
床榻上的燕琨玉睫毛顫動,說起夢話:“九方兄,疼,別……”
他這才想起自己進門後將燕琨玉甩在門上,為他解毒時明明有別的辦法,偏偏故意吮吸他胸口那裡的傷口,還那麼用力……
那時在氣頭上,聽燕琨玉說疼,還以為時在求饒。
“怎麼還這般不經欺負。”九方渡嘴上嫌棄道。
床頭下就是藥膏,九方渡挖了一塊塗抹在燕琨玉的胸口,並未起什麼旖旎的心思,將人緊緊抱著,眼神虛無看向半空的一點,心中暗暗做了決定。
而此刻,孫府花園某處假山中。
嚴青青抱著馬腹,而她身邊坐著的是孫家的二公子,孫中天。
“你說都是真的?那個嫁進來的嚴姑娘真的被孫大人這般對待?”嚴青青道。
“嗯,不過她那個哥哥倒是維護她,你從小跟在他們身邊,可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
嚴青青一怔,搖了搖頭,起身欲走。
“去哪?不是答應我說今日與我出去看燈。”孫中天攔住她道。
“今日不行,我、我有些急事,改日吧。”
嚴青青說著從假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