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是十分清楚自家老子為人的,這老頭子什麼都好,就是死要面子,他既然應承下了親事,再要他去退婚,那是比殺了他都難,因此這退婚的他是不敢提出來的,要提,也得夏家提。
陳三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心道:“這門親事既是兩家家長的答話,那我便不需多言,回頭只要將這事告訴夏採兒這小妮子,依著這妮子的脾氣,勢必忍受不住,只要她鬧將起來,我再加把火,未必沒有退了這門婚事的契機。”
陳三不是不待見夏採兒,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這妮子人其實還是不錯的,人長的雖然不算驚豔,但也算是一個上等的美女,脾氣雖然差了些,但也不過是嬌生慣養出的大小姐脾氣,心xìng其實不壞,他開始時對這丫頭的看法卻是有些片面了。
不過雖然如此,他也絕不願意娶這小妮子,要娶這妮子,首先有一個人他便繞不過去,話說他與王可兒雖然多年不見,但難得他心裡還能保持著這一點美好的東西,以前他是懵懵懂懂不懂事,但現在想來,小時候他特別針對王可兒,也未必全是因為這丫頭與他不對付,只怕更多的一部分原因還是想讓對方更加註意他,只是當時不懂事,不知怎麼討女孩子歡心,因此這一來二去,便時常演變成了雞飛狗跳、爭鬥不休。
陳三想到此處,更是定下了退掉這門婚事的念頭,雖然自家老子在信箋最後各種威脅利誘的招數都使了出來,但這尤不能改變他的想法,倒是他母親最後加的那一段叮囑他小心身體、注意安全的話,險些沒讓他哭出來。
陳三將這信箋貼身收好,便道:“這位師弟,不知是哪一位給你送的信,他可還在山上?”
那名雜役弟子略有些緊張的說道:“啟稟師兄,這是一位叫薛佑的道友送上山來的,如今人已經下山了,不過他臨走是倒是給師兄留了話,說是請師兄放心,上一次你幫了他一次,從此之後,您的父母便是他的父母,他一定小心侍奉,斷不讓二老有絲毫的不舒暢。”
“哈哈…”
陳三聽到此處,忍不住開懷大笑,薛佑這小子終究還是沒讓他失望,不過話說回來,他陳三爺的兄弟,怎麼會與那些魔道中人一樣,原該就是一個正派的不能再正派的人物才對。
“不過真要算起來,薛佑這小子還是有些不夠意思,既然來了,也不來與我見上一面,即便是你對我還有什麼不痛快,但孟昶和何清可沒得罪你半分,怎的卻連他們也不見?”
陳三暗暗腹誹,不過終究是不願太苛責這位兒時的夥伴,便又與那名雜役弟子謝過,才駕起遁光依舊往地煞yīn穴趕去。
陳三這一次重入地煞yīn穴,可沒有再去玉清宮報到,因此這白易、秦穆婉二人自然是賴不到他頭上的,不過雖然如此,他今rì來的訊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不到半個時辰,便傳遍了整個地煞yīn穴。
陳三暗暗冷笑一聲,他不願再捲入那些個是非,當下便直接往陣中心而去,這一次他卻是又改變了主意,不準備再短短修煉個兩三rì便出去,而是準備深入地穴最中心,並在那裡待到凝練yīn神為止。
這地煞yīn穴的中心,向來因為yīn氣太重,而讓諸多弟子敬而遠之,此地yīn氣之盛,便是凝神後期的修士來了也站不住腳,因此根本沒有修士來此修煉,這便給他造成了很好的一個修煉環境,只要他在這其中修煉,其餘弟子見不到他,rì後便可以仰著腦袋隨便扯謊了。
陳三進了這地煞yīn穴的最深處,也覺得yīn氣著實過重,若非仗著五行天鑑的光華護身,他早就不知被這些yīn氣給侵蝕成什麼樣子了,但饒是如此,他也覺得猶如深入冰窖一般,兼之周身猶如鬼叫一般的yīn風怒吼,更是讓他毛骨悚然、寒毛直豎。
陳三全力運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