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朝廷的邸報?”黃貢德一說完就知道原因了,李鱗這傢伙,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所以,從來沒有看邸報的習慣。果然,他一說完,就聽李鱗答道:“我前些日子一直在各縣轉悠,忙得要死,連頓飯都吃不踏實,哪有時間去看哪門子邸報?再說了,我又不識幾個字……”
“府尊,那您聽沒聽說朝廷新給咱們安徽派來的巡撫是哪位?”黃貢德又問道。
“不知道!”李鱗回答的十分乾脆。
“我的府尊大人喲,新任巡撫就是馬德馬大人,您那位狀元公堂兄李蟠李大人的房師!”黃貢德苦笑搖頭。
“……”李鱗是一愣,接著,他一躍而起,直朝著客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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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
年羹堯覺得從錦州到寧古塔,比從南京到北京的路還要遠得多!雖然從錦州出發沒多久天氣就開始轉暖,可是,雪一融化,北方氣候依舊寒冷,道路泥濘,又沒什麼大道,讓這條路顯得更加難走。
“年將軍,按照地圖,這裡應該已經到寧古塔了,怎麼還沒見到個人影呢?”穆爾察拿著地圖湊到年羹堯身邊問道。由於在錦州的時候他跟於中曾經“密談”過一會兒,所以,年紀青青的,他就已經成了隊伍裡一干滿洲將領裡的頭面人物,順帶著也成了這些傢伙的代言人,連年羹堯在這一路上也對他比較客氣。當然,這裡面也有他比較守軍紀的緣故……雖然於中把上方寶劍留給了年羹堯讓那些滿人兵將老實了一陣,可艱苦的行軍終於使得這些人又跟年羹堯衝突了一回。結果,年羹堯請出上方寶劍連斬三人,另扣下七人待斬,以實際行動證明了於中留下的“謠言”的準確性,強行鎮壓了那一次的騷動。最後,穆爾察因為比較遵守軍紀和跟於中的關係,被推出來向年羹堯求情講和,救出了那七個不懂事的傢伙,隊伍才得以繼續順利行進。
“滿洲本就人煙稀少,聽聞寧古塔地境不小,可其中也不過數千人口,見不到人影也是應該的……”年羹堯看著周圍的環境,隨口答道。
“要不要派人先去報一下信兒?讓寧古塔派人來接一下。”嶽鍾麒又在旁邊問道。
“嗯!……去報下信兒就成了,接不接的就算了!咱們又不是沒有腿,難道還走不過去?”年羹堯回頭看看跟在後面計程車兵,這些人都已累得氣喘吁吁了,除了他的那三百本部兵馬,其他人,就是那些有馬騎的十幾個將領也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旁邊的穆爾察恰好也看到了他的這個細小的動作,急忙說道:
“年將軍,今天咱們已經連趕了快六十里了,大家是真的有些累了……”
“我知道!”年羹堯轉頭向前,又說道:“傳令全軍就是休息!穆將軍,你帶兩個人順著前路去一趟寧古塔,先去告訴他們一聲,就說咱們到了!省得出了什麼誤會……”
“喳!”穆爾察應了一聲,到隊伍裡點了兩個精氣神還可以的將領,打馬而去。
“來人!”穆爾察剛走,年羹堯又突然朝自己的親兵喊道。
“將軍!”
“帶人探查一下週圍,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物……”年羹堯下令道。
“喳!”親兵領命,立即到年羹堯的本部人馬中點了十幾個人出了隊伍,散向周圍。
……
“將軍,咱們來寧古塔,這裡的人應該早就知道了,見到咱們這支隊伍,就應該明白是誰評了,怎麼還會有什麼誤會?”嶽鍾麒在旁邊聽著年羹堯的話,又看到年羹堯隨後派出斥候的行動,感到了不解。
“嶽兄,這寧古塔不比別處!這裡的人可不簡單……”年羹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將軍,末將不太明白!……你一向有話都是直說的,怎麼這回反倒吞吞吐吐?”嶽鍾麒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