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說道。
“微臣遵旨!”高士奇也不多說,悶著頭走到旁邊的案几旁上坐下,揮筆就寫。
……
“皇上,馬德跋扈之事暫且不論,可是,三個知府請辭……畢竟安徽總共才七個知府加三個直州知州,他們請辭,朝廷還是得把原因弄清楚才好。”馬齊在旁邊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嗯!也有理,大家怎麼說?”康熙把目光一掃,最後落到了高士奇的身上。
“唉,倒黴!”高士奇眼觀六路,上書房又是這麼一小片,他自然看得到康熙灑過來的眼光。既然皇帝是這個意思,哪怕他正在逐漸減少自己在上書房發言次數,卻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出來朝康熙抱了抱拳,說道:“皇上,臣以為那三個知府既然自行請辭,朝廷便不妨如他們所願,照準就是了!”
“高相,話可不能這麼說。一下子辭了三個知府,總得有個理由啊!”馬齊不滿道。
“馬相,那三個知府請辭,奏摺裡難道沒寫理由?寫了,那不就有了?如果沒寫,那就是他們藐視朝廷,這理由就更加足了!”高士奇攤攤手,答道。
“……高相,你,你怎麼能這麼講?”佟國維也忍不住問道。
“佟相,馬相,馬德接任的可是安徽巡撫,安徽是個什麼情景,二位難道還不清楚?這裡面的事情麻煩著吶。馬德並非無智之人,初到一地,就如此大動干戈,必然是有原因的。他難道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會惹得朝廷不滿?就算他想不到,他手下總有人能想得到吧?而且,他還是皇上親自選派去的,剛剛到地方沒多久就捱了一份訓斥,還被責成自省,已經足夠了。若是強行追究,定會讓安徽省的官員對他不以為然,到時,他又如何整頓當地事務?到時,他丟了臉面事小,耽誤了皇上和朝廷的事情,可就事大了!”高士奇答道。
“這……”這頂帽子蓋的可是夠大的。佟國維和馬齊都聽清楚了高士奇的意思,馬德是康熙親自選派到安徽當巡撫的,下旨斥責已經夠了,要是再在三個知府的事情上糾纏他的話,那可就等於是撥康熙的臉面了。
“是啊,皇上。微臣以為,安徽官場事務繁雜,馬德剛到,便聽到有人要聯名具狀,也必定屬於無風不起浪。他以跋扈壓制混亂,以快刀斬卻紛蕪,也應當是無奈之舉。畢竟,馬德一向是與人為善,上至親王大臣,下至販夫走卒,從未聽說過他有仗勢欺人的事情。他如今此舉,使得安徽官場為之一肅,雖說未必能長久,可是,至少也得到了一個緩衝的時間。”張廷玉也接著說道。
“如果按張相你這麼說,馬德的所作所為反倒一切都要為了朝廷了?”佟國維反問道。
“佟相,我只不過是猜測而已。”張廷玉退了一步。
“猜測?張相,你這猜測可不好。不過,你的這說法倒也有些道理。不管這些安徽官員是不是想聯名具狀,可是,他們對施世綸心懷不滿是肯定的。馬德得到訊息之後,所作所為雖有些太過,卻也打消了那些官員以下犯上的念頭,要不然,這些官員抱成一團,日後確實容易出事!”馬齊又說道。
“就算馬德做的不算錯,可那‘永不敘用’又該怎麼辦?他這由下而上,可是有‘大不敬’之嫌!而且,他還要求朝廷在兩年之內不給這三個知府補缺,全由他選出來的官員擔當,這跟當年吳三桂所弄的‘西選’有何區別?此例一開,後患無窮。……其中所害之大,尤勝結黨啊!”佟國維又說道。
“算啦!哪有那麼嚴重?三個知府就能翻了天?馬德初到安徽,朕不能不給他鼓鼓氣。張廷玉!”康熙叫了一聲。
“臣在!”張廷玉躬身應道。
“這三個知府去年有沒有在施世綸的上呈的安徽貪瀆案卷上?”康熙問道。
“皇上,去年那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