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客氣!”於中也急忙還了一禮。現在這幫人還不是他正式的部下,所以,還不是擺架子的時候。何況,這幫人面前,他還未必就能擺得起架子來。
“於中啊,朕可就把這些親戚都交給你了。你就幫朕好生錘打錘打他們,不用擔心有人敢找你的麻煩。”康熙又說道。
“皇上您都說他們是您‘親戚’了,奴才還敢亂錘打他們不成?”於中又苦笑著回了一句。他是真的不想收下這幫皇親國戚兵。
“呵呵,你怎麼錘打他們朕就不管了。反正,到時候朕就管你要人。如果到時候這些傢伙不成器,朕就找你算帳!”康熙笑道。
“皇上,奴才可不敢給你立這個承諾,這成不成器可不光是奴才這邊兒的事情!”看得出康熙是鐵了心把這幫人塞給自己,於中也沒有辦法,只好事先宣告一下。
“這個朕知道。可是,這三年來,陸陸續續到你海參葳的兵將,在出關之前,可曾有如今的氣勢?胤眩�剎皇遣歡��碌娜恕K�乩粗�螅�梢恢倍閱閌窒碌哪切┙�渴鞘�值腦奚偷模��一故�智張迥愕鬧尉�侄巍D隳訓闌瓜胱鷗�藪蚵砘⒀鄄懷桑俊笨滴跛檔饋�
“皇上,海參葳治軍之法是多虧的年羹堯,可沒奴才多少功勞!”於中撇清道。
“哦?你跟年羹堯不是有仇嗎?怎麼這會兒反倒替起他說話來了?”康熙奇道。
“皇上,奴才是跟年羹堯有仇,可也不想昧了他的功勞。”於中拱手答道。
“說得好。不過,有道是君無戲言,朕旨意已下,是收不回來了。所以,你還是收下他們吧!回去的時候就帶上。”康熙說道。
“……那好吧。奴才恭聆聖命!”於中重新站起,朝康熙深揖一禮道。
……
“哼,他當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還得皇上逼著才收下咱們?”
於中一路趕來勞頓,康熙命他去驛館休息了。而他才剛走,那幫留在千秋亭的青年“貴彥”們就已經開始發洩自己的不滿了。不過,這位“貴彥”想不到的是,他的話才剛一出口,康熙就立即變了臉色:
“鄂倫岱,你剛才說什麼?”
“回皇上,奴才剛才說這於中還真當自己是塊料兒了,居然還得讓皇上您逼著才收下我們。就好像這天下沒了他不行似的。”對康熙的斥問,鄂倫岱也不害怕,拱拱手隨意地答道。
“你這個混帳。給朕跪下!”康熙正端著茶碗,聽到鄂倫岱這麼說,立即就把茶碗把石几上一擱,怒聲斥道。
“皇上,鄂倫岱一時失言,請您恕罪!”想不到康熙居然會突然發火,隆科多連忙拉著鄂倫岱跪下,朝康熙求情道。可惜,他見機的快,鄂倫岱卻不領情。雖然還是聽著康熙的命令跪在那裡,鄂倫岱卻把隆科多的手甩開,梗著脖子對康熙說道:“皇上,隆科多他瞎說呢,奴才沒覺得失言,這於中算哪門子蔥?他才打過幾仗?承蒙皇上您的恩惠升了從一品的滿洲水師提督,居然還就敢跟皇上您擺起架子來了,奴才看著不服!”
“你不服?”鄂倫岱這話還算有分寸,所以,康熙的怒氣收斂了一些,不過,語氣依然有些嚴厲。
“不錯。皇上,奴才就是不服。別說他一個小小的於中,就是飛揚古在這兒,他也不敢這麼擺這麼大架子呀!”鄂倫岱叫道。
“哼,於中算不上一根蔥,那你鄂倫岱就算得上了,是不是?”康熙冷笑著反問道。
“皇上,他不就是打敗了臺灣一干蟊賊嗎?有什麼了不起?也就是您沒讓奴才帶兵去,如果去了,肯定比他強!”鄂倫岱趾高氣揚地說道。
“你狂妄!”康熙的聲音突然拔高,厲聲斥道。
“皇上,奴才說的是實話!”鄂倫岱還是不怕。佟國綱當年被俘,自盡於兩軍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