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說出來?”鄔思道微笑著朝張楷問道。
“張某賣弄了。”張楷對著鄔思道笑了一笑,又朝胤禛抱拳說道:“王爺,其實,微臣剛才的話,只是想告訴您一個字罷了。”
“一個字?什麼字?”胤禛問道。
“利!”張楷說道。
“利?”胤禛若有所思。
“馬總督自為安徽巡撫開始,就與各地官員多有不合之處。不過,十數年來,他卻一直能讓三省官員大多唯其馬首是瞻,這其中奧妙,除卻皇上信重之外。其實就只有兩個字而已。”張楷又接著說道。
“兩個字?想來,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利,字了,那不知另一個又是什麼?”胤禛問道。
“厲!”張楷笑道。
“嗯?”胤禛一皺眉。
“‘利,者,利益耳;‘厲,者,嚴厲也!”張楷又說道。
“原來是‘厲,與‘利,!”胤禛面無表情,沒有再說話。
………………
“不知四爺以為咱們這位江南道御使為人如何?”從張楷的府邸裡面出來,鄔思道向胤禛問道。
“還不錯吧。
雖然有些傾向於馬德,卻也是人之常情。說地那些話,也還算得上是有理有據。並非全是空洞之言!”胤禛低頭想了想,答道。
“呵呵,四爺,您可知道,您已經中計了。”鄔思道看著胤禛,突然笑了起來。
“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張楷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胤禛皺眉問道。
“四爺您不用著急。並不是這個張楷有什麼詭計要施展,只是鄔某覺得,您有些看錯了這位江南道御使罷了!”鄔思道搖頭笑道。
“難道先生覺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了?”胤禛問道。
“不對的地方?呵呵,難怪馬德一直將這個張揩留在身邊,十多年來也沒有讓他升遷……此人確實是有些門道啊!”鄔思道笑道。
“鄔先生想到了什麼,還請明言。”胤禛問道。
“慚愧。四爺莫怪,其實鄔某也是剛剛才想到而已。”鄔思道自嘲地笑了一下,又對胤禛幾人說道:“剛進門時,這位張大人雖然對王爺謙卑有禮,但進退之間卻也是不卑不亢,然而,他接著卻又趁著談及與鄔某乃為同年之機,一面大張其鼓地訴說自己與馬德的關係,一面卻又不動聲色的向王爺介紹了江南的情況。手段當真是高妙呀!”
“先生,難道這張楷還有什麼圖謀不成?我怎麼沒看出來?”高福兒問道。
“呵呵,這張楷自然沒有什麼圖謀。依我看,他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自保!”鄔思道笑道。
“自保?”
“沒錯。王爺帶著鄔某出行江南,自然是因為王爺待鄔某親重。
他大肆表示與鄔某乃為同年,而且還佩服我年輕時的舉動,這就不知不覺之間,拉近了與我等的關係,之後,他又表現得很合作,使得我們與他雙方之間的關係又緩和了一步。可是,他到底對王爺說了什麼呢?除了說出了馬德地御下之道,其實也就是為許多江南收受金銀地官員說了幾句實在話罷了。這樣,他也沒有得罪馬德和本地地官員。而王爺此來,人人都是以為是要找馬德麻煩的,他這般表現,縱然不會有什麼實際的好處,總也能掙得一些王爺、馬德和本地一些官員地好感。到時,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受到直接的衝擊。真可謂是八面得宜的玲瓏人啊。”鄔思道笑道。
“鄔先生以為,這個張楷是個滑頭?”甘鳳池問道。
“非也非也。若只是個滑頭就好了。此人在任多年,曾連續彈劾三十多名官員,而且證據確鑿。可整個江蘇一共有多少品級上得了檯面的官員?由此可見,這個張楷是一個極有魄力和能力的人。再加上此人極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