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的笑。
然後那摺扇就被人斬成了兩段,切口凌厲平滑,連一點木渣都沒掉,而楚烈鴻一抬頭便正撞見龍丘淵將劍入鞘的動作。
沈白霜不可抑制的從嘴中溢位笑聲,似嘲弄又似嫌惡的看著她。
昆吾一下子便仿若如夢初醒,懊惱的往龍丘淵身後躲,揪緊了她的衣袖。龍丘淵皺了一下眉,就將衣袖從她手中奪回,便還是一般的不解風情。
如果說龍丘淵是天端高掛的一輪明月,沈白霜就是那待到秋來九月八的姚黃魏紫。
沈白霜說這世間只有傾國傾城絕色的男子才配得上她。
龍丘淵卻覺得,男人算個球,只有鑄劍才是真道理。
贈劍美人的是她,卻來說心中只有劍。沈白霜最是看不起她這副矯情。
沈家與龍丘家皆是千百年傳承下來的鑄造世家。
但說起鑄造,世人卻只知鑄劍山莊,不知她洛陽沈家。
沈家與龍丘家每一代的當家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的宿敵關係。
卻沒想到這一代出了龍丘淵這麼個怪胎。冷心冷清,別人說一句諷刺的話,她也只是低頭拭劍,搞得像是她單方面糾纏她一樣!
“莊主真是風流氣度,家中一個杭州第一美人,身旁還帶著一個小家碧玉。”
“你又不識數。”龍丘淵搖了搖頭。
“什麼?”
“那邊還有一個。”
龍丘淵一指就指到在旁邊和魚線奮鬥的楚烈鴻,楚烈鴻看旁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又是摸了摸鼻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沈白霜一下子就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龍丘淵真他孃的禽獸,長得這麼蠻也吃得下去?
龍丘淵輕嘆了一口氣,一聲‘別動’就讓楚烈鴻停下了將魚線越攪越亂的動作,她伸手拉住魚線的一頭,然後手指在上面轉動了幾下,不用一會兒就將魚線理開了來。
龍丘淵看了一眼那空無一魚的水桶,伸手為魚鉤上了餌,然後坐了下來。
沈白霜一看她要釣魚,立馬搶過了昆吾手中的釣竿,也坐到了旁邊去。
不知道怎麼的,想起龍丘淵那一句‘想當廚子’,楚烈鴻脫口而出:“這是想做水煮魚?”
龍丘淵思索了一下,點了頭:“可以。”
這句話將沈白霜和昆吾驚得不行,瞅著楚烈鴻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主子,這做菜不是女人做的事。。。主子要是想吃,讓奴來做就好。”昆吾猶豫不定的開口。
龍丘淵理也沒理,抬手就釣起了一條青魚,沈白霜一看,也顧不上想說的‘女子遠庖廚’之類的話了,攥緊了手中的魚竿。
船頭的位置並不寬敞,這般就坐了四個大活人在這裡,已經顯得擁擠,為了不干擾龍丘淵的垂釣,楚烈鴻只好縮到了一邊,熊一樣的身子就這麼蜷在船的角落,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
龍丘淵突然站起了身,仍是握著魚竿,表情也未變。
沈白霜被她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釣上來的魚差點給扔回了江裡,瞬間又瞪了她一眼。
“坐久了。”她淡淡的解釋道。
然後龍丘淵仍是一條一條的魚往上釣,人卻往外面稍微站了一些。
她站起來了以後,空間便顯得稍微寬敞了一些,楚烈鴻往她那邊移了一些,悶悶的笑了起來。
龍丘淵並不像是昆吾所說的那樣,‘嗖’的一下就釣上來一條魚。‘嗖’的一下,那是孫悟空的筋斗雲。
她拉線的動作很緩慢,就像是為了迎合江面的水波一樣,但是抬手要將魚拉出水面的動作很快。
龍丘淵若是釣起幼魚就給扔回江裡,若是釣到了成魚便是留下。最後便是隻留下了兩條魚,將其餘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