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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四.縱走

江朝歡冷眼瞧了一會兒,便見顧襄與路白羽合力都不敵林浦正。眼中寒光一閃,他仗劍而上,一道白芒遽然剝開幾人。

倒轉劍鞘,一招撥雲見日撞上短木棒,瞬間塵沙飛揚,融於雨幕,幾乎看不出兩人招數身形。然而,不過彈指間雨散煙清,唯有劍身翕動,朔入土中。江朝歡身形一滯,周遭已是一片綠霧。

顧襄幾人衝上去時,江朝歡半跪在地,嘴角一道血線映在蒼白的面上,而林浦正早已無影無蹤。

“你受傷了?”下意識地,顧襄脫口而出。

江朝歡閉了閉眼,倚著劍站起時臉色難看至極。他看了眼顧襄,隨即徑自向前,只見兩名教中下屬橫倒在亂石堆中,胸口血洞仍在流血,斷氣未久。俯下身檢視,在兩人身上看到了一點綠色碎末,正是林浦正袖中向他撒出的迷粉。

顧襄追了上來,望向這裡延伸到遠處的腳印,不免心驚,搖頭嘆道:“他的武功竟這樣高,瞬息之間從我們眼皮底下全身而退…”

“現在怎麼辦?”路白羽道:“宋芷茵到底是不是他擄走的?”

江朝歡橫劍在握,默然不語,任雨水洗去劍身的塵泥,半晌,抬眼望向了高崖上迎風而立的顧柔和謝釅。

彼時謝釅的手下接過林浦正預先埋好的弩箭,排成一排,只待謝釅一聲令下便要萬箭齊發,將魔教一行人射死在谷底。

縱是顧柔也不免心驚,她沒想到,讓謝釅帶人來此給那未名人來個甕中捉鱉,謝釅卻想借刀殺人。

只見謝釅邁上一步,死死盯著江朝歡,咬牙吐出二字:“放箭。”

“不可!”

顧柔立刻喝止:“你現在是獵鹿盟主,怎可再只考慮一己之私?”

“今日這樣好的時機,為何不能殺了他?”謝釅面色冷得可怕,目光刀劍也似銳利:“何況你們想殺的路白羽也在這裡,一併處理乾淨有何不可?”

顧柔指著崖下紫旗勸道:“魔教鈞天聖使已至,四處必有埋伏。如果我們現在貿然出手,說不定會和那人一個下場。還是速速離去為上。”

又貼近謝釅耳側密語:“今日這許多人圍剿路白羽,那這人死了算誰的?還是待更好的時機,你親手殺了她才名正言順。”

謝釅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良久,只是重重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崖頂人很快走得乾乾淨淨,雨勢也漸乎微弱,江朝歡袖中捏著那枚毒丸,心內百般計較:

林浦正代表著的那股突然冒出來的勢力,讓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所以在新的線索出現之前,他絕不可能殺了林浦正。

只是,他沒想到林浦正的武功比他所知的還要高,在他的故意放水下,一招便佔了上風,並立刻借迷粉逃走。

胸口血氣翻湧,那林浦正的武功偏音殺一脈,短木棒激起的清嘯撞擊含了內勁,若非今日交手林浦正動了殺招,他決計看不出來。江朝歡按耐下疑惑,咳了幾聲,不再管這遍地狼藉,轉身而去。

獵鹿聯盟和聖教教徒皆在太行山旁暫且駐紮,以待下一步行動。

不出所料,當日晚間顧柔便至。未等她開口,江朝歡先問道:“敢問大小姐為何未如約而至?”

與林浦正埋伏下的人手交手時兇險萬分,顧柔卻沒有依照商量好的計劃及時趕來,其實江朝歡猜到,必是謝釅想借機殺了自己,故意拖延時間。

顧柔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變:“有些事情耽擱了。江護法和路堂主不是也沒事嗎?”

見江朝歡不再反駁,她轉而問道:“為什麼要放走林浦正?”

近處被塵土雨幕遮住,崖頂高處卻看得一清二楚,江朝歡早有準備,半真半假地回道:“林浦正既然有在別派潛伏二十年的韌性,心性定然極堅。與其抓他回去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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