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鬼般的男人,她恨他的殘忍,也恨他的野心勃勃。
秦落衣眼中頓時充滿恨意,她死死地攥住那塊潤玉,耶律彥拓,她恨不得將此人碎撕萬段!
她知道乾爹已經押回了上京,由於近日的接觸,她已經多多少少能聽得懂簡單的契丹語,但這一點,守在帳外的侍衛顯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因此,他們在談論起桑晉的時候才會肆無忌憚,殊不知,這些話早已經落入秦落衣的耳中。
她不清楚耶律彥拓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將自己囚困在身邊也不知是為何,但是,如果他要將自己變成威脅乾爹的棋子,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她不會讓耶律彥拓得逞的。
雖然古書上有云:古之善為醫者,醫德為大。但面對侵佔國家的耶律彥拓來說,她怎麼可能會對他施仁心仁術,她一定要找機會利用醫術之便救出乾爹。
秦落衣想到這裡,看了看手中的潤玉,眼中一片淒涼。
站在帳外的耶律彥拓輕輕地放下手中簾帳,他嘆了一口氣,眉頭微蹙,當他看見秦落衣落寞的神情時,心中似乎被狠狠地抽動。
她就那樣凝神地看著手中的玉,那是什麼?她為什麼對那塊玉充滿感情?如果她點頭,自己可以為她打造一座玉山,只要她能將眼中的那抹悲哀逝去。
他不允許這個女人對自己有恨!
16 卷二:歌離怨·第一節 趕赴上京(1)
秦落衣一臉牴觸地看著耶律彥拓,秀美的峨眉微蹙著。
這個男人簡直是太可惡了,竟然強行自己與他同騎一個馬匹。
“小姐……小姐……”不遠處傳來初雪的聲音。
秦落衣一驚,急忙回頭,終於發現了身在囚車之中的初雪。
“初雪——”秦落衣剛剛要跑過去,便被左右的侍衛擋住了去路。
秦落衣憤恨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耶律彥拓。
“放她過去!”耶律彥拓對侍衛說到。
“是——”侍衛接到命令後,收起矛槍,畢恭畢敬站在兩側。
“初雪,你怎麼樣?”秦落衣一下子撲到囚車前,看著凍得瑟瑟發抖的初雪心疼地說到。
可能是因為秦落衣和初雪自小生於南國,雖說在渤海國長大,但仍舊承受不住北國的寒冷。
“小……姐,初雪……沒事……你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傷害你?”初雪抖著唇焦急地問道。
秦落衣還沒有來得及搖頭,初雪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小姐……你的手怎麼了?”初雪一眼看見秦落衣受傷的手臂,急得眼淚在眼圈。
“初雪,我沒事,不用為我擔心!”秦落衣心疼地用手拂過初雪的髮絲。
緊接著,她的一雙厲眸望向耶律彥拓:“耶律彥拓,你不能這麼對待初雪,這一路上她會凍死的!”
耶律彥拓一眼望進她的眸間,大踏步地走到秦落衣的身邊,大手抬起她的下顎。
“求本王!”他黑眸微眯,他就是要瓦解她的倔強。
“小……小姐,初雪沒事,你不用求他!”初雪不忍心看著小姐受委屈。
秦落衣望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倔強的眼神中閃爍著無奈的妥協,她咬了咬柔唇,低聲說到:“我求你!”
耶律彥拓霎時鬆開捏住秦落衣下顎的手指,大手一伸,便將秦落衣納入懷中,喉間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你現在可以跟本王同騎一個馬匹了吧!”耶律彥拓眼中閃過揶揄的神色。
“你……”秦落衣狠狠地看著耶律彥拓,無恥的男人。
耶律彥拓忍住笑意,故作沒有看見她憤恨的眼神,一把她輕得毫無重量感的身子打橫抱起,放置自己的戰馬之上。
“你太輕了,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