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說,耶律彥拓好像也沒有追究的勢態,不要太擔心了!”
採南只好點了點頭,端起東西,繼續隨著秦落衣向前走。
走在前方的秦落衣一臉的凝重,同時心情也變得有些陰鬱。
那希的行為肯定就是寧妃指使的了。
她還清楚記得,當天耶律彥拓宣佈讓自己住進他的寢居時,寧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猙獰。
不錯,就是猙獰,那種眼神似乎能夠要了自己的命。
同樣是女人,秦落衣太明白那種眼神的含義了,怨恨中帶著嫉妒,悽然間有著誓不罷休的堅持。
她派人監視的不是東臨王耶律彥拓,而是她——秦落衣!
想到這裡,秦落衣心中升起一絲酸楚。
她有什麼好被人羨慕和嫉妒的?
自己只不過是耶律彥拓的醫奴罷了,是最低賤和被人鄙視的身份!
他的那群妃嬪們,現在一定以為自己是受盡東臨王的萬般寵愛於一身。
呵——
秦落衣柔唇間勾起破碎的冷笑,怎麼可能是寵愛呢?
善於攻佔的他一向是將自己當作一個有趣的獵物般,他的霸道、他的強佔、他的狂妄,對於她來講都是一種攻佔的標誌。
他要的是歸順、是服從,見不得叛逆,而自己恰恰就是這樣。
因此,他要征服,就像要去征服一匹性子很烈的戰馬一般,勢在必得!
秦落衣一直幻想自己的愛情是平淡如水的,生活本來就應該是平淡的,這樣才趨於美好,正如桑大哥帶給自己的感覺一樣,溫溫的,如和煦的春風般,讓她的心不會彷徨和不安。
而耶律彥拓,這個狂野邪佞的男子,那天正式宣佈要得到她的心,這是一種暗示嗎?還是——
還是隻為了征服的勝利?
不僅想要她的身,更甚者要了她的心?
是嗎?
是這樣嗎?
60 卷四:夢不濃·第十節 暱稱(1)
耶律彥拓一向有晚睡早起的習慣,當第一縷晨光傾瀉而下時,他的身影就一定會出現在書房之中。
而今天也不例外,雖然身上有傷,但是耶律彥拓仍舊端坐在書案前。
而在他的書案上,擺放著兩張精緻的鹿皮,上面繪製的是——渤海國的藏寶圖!
耶律彥拓修長而又粗糲的手指掃過藏寶圖,眼神複雜而又疑惑。
這本應該是整張的圖案,按理說一般的藏寶圖只要得到其中兩張,再加上熟悉地理環境的話,第三張似乎也會變得無足輕重了。
但是,渤海國的藏寶圖是不同的。
這張圖案切割得十分有技巧性,每個切口的切處都考慮得很周全,因此,只是單憑兩張鹿皮,是看不出任何門道的。
單張藏寶圖就像一個個體,但是卻毫無意義。
耶律彥拓微蹙著眉頭,眼神中一陣冷冽的光閃過,緊緊攥住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書案之上。
桑晉!你簡直冥頑不靈!
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堅持些什麼?
耶律彥拓隱晦的臉色變得愈加冰冷。
但,不期然,秦落衣哭泣的美眸便在腦海中閃過。
他心中猛地一抽動,似鞭過般疼痛!
鎖葉軒,他竟然為了不想讓這個女子傷心,下令將桑晉轉移到鎖葉軒!
他一雙深諳的黑眸蒙上一抹無奈,遇上這個女子,真的是蒼天註定讓自己在劫難、柔情難逃?
秦落衣,這個清冷的女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改變自己的決定。
他明明知道桑晉是敵國戰俘,而且最後一塊藏寶圖就在他身上,如果按照他一向的做法,最後一塊藏寶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