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醉晚亭中的一共有六名壯漢,而且各個武功高強,他們哪經得起耶律彥拓這番羞辱和譏諷,於是怒火中燒,馬上都將手中的兵器取了出來。
這兵器各個不同,有散著寒光的長劍、有重如寺鐘的錘罟,也有韌得發亮的鞭子。
耶律彥拓見四人的身法活凝重、或飄逸,冷然一笑:
“本王好久沒有這般痛快打過了,今天本王就要大開殺戒,喋血這醉晚亭!”
他的唇邊扯開一抹狂佞的嗜血味道,語氣也變得十分殘暴不堪。
秦落衣嬌柔的身子猛然一抖,不!這不是她認識的耶律彥拓,他怎麼可以這般輕視人的性命呢?
耶律彥拓高高地騎於馬背之上,一雙冷鶩的鷹目四周環顧了一拳,最後將目光落在秦落衣絕美的臉上,心思縝密的他早已經將她的驚恐盡收眼底。
心,陡地一痛,衣兒,我這般待你,最後你還是要有負於我,這是你自找的,可千萬不要怪我太過絕情!
他的心中冷然哼笑了一聲,她越是在乎何人,他就越要毀了此人,無論男女!
空氣變得愈加冷凝起來,桑晉將桑仲揚扶著靠在木柱之上後,大聲喝道:
“幾位朋友無需再為桑某喪命,耶律彥拓要的只是我桑晉一人!”
“乾爹——”
秦落衣心中大驚,她感到此時正被一股強大的絕望感深深湮沒,而且心中也甚至內疚,她沒想到耶律彥拓會這麼快醒過來。
耶律彥拓聽罷仰頭哈哈大笑,隨即,他狂狷的語氣冷冷迴盪在整個醉晚亭:
“桑老將軍,你錯了,本王現在要的不僅是你一人,還有你兒子桑晉和他的未婚妻——秦落衣!”
說完,他將手中的長劍冷冷指向秦落衣。
長劍散發著駭人的寒光,她似乎能夠感受到死亡的氣味逼近自己。
“你——耶律彥拓——”
桑仲揚一聽氣火攻心,又猛地吐出一口血出來。
而秦落衣則驚愣在一旁,她緊緊按住胸口,感到心就像裂開一樣疼痛。
桑晉也陡然將眼睛瞪圓:“耶律彥拓,你想對衣兒怎麼樣?”
耶律彥拓將身子稍稍前傾,冰寒的眸子看著桑晉,語氣跟他如刀刻般的俊容一樣絲毫沒有感情,扯開一絲殘忍的話語:
“桑老將軍果然瞭解本王,竟然一下子就能猜到本王要對她做些什麼,秦落衣是本王的醫奴,這是她不可改變的命運,桑老將軍認為本王會對她做些什麼呢?”
說完,他滿是譏笑地看了看早已經臉色蒼白的秦落衣,刻意去忽略心中對她的那份疼惜之情。
“夠了,耶律彥拓,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落衣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上前一步,冷傲得揚起頭看著馬背之上的耶律彥拓,大聲喝道。
耶律彥拓眼底閃過一抹陰冷,他冷冽的聲音陡然揚起,似乎像把寒刀一樣直刺入秦落衣的心中:
“當你打算謀害本王的時候,你就應該能想到本王會怎樣!”
秦落衣吸一口氣,她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眸看著耶律彥拓,他沒有睡!當時也沒有睡!當自己的銀針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是清醒的!
但是為何當時他不阻攔自己的行為呢?
她的心中到底是怎樣盤算的?難道就是要利用自己來將所有的人全部生擒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當她想到這裡時,心中寒意陡然擴大……
“耶律彥拓,你這個蠻夷,你果然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仗著你人多就勢眾嗎?”其中一個長鬚大漢大聲怒吼道。
“哦?”耶律彥拓斜飛的墨眉揚得高高的,增添幾分高傲與霸氣,緊接著,他朝後一揮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