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燒過的焦痕到處都是。
“和尚,這叫什麼?地獄的業火?”九離候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我們把手電上揚,光束照過去,就見九離候坐在神像身上的蛇舌頭上,黑衣如夜,白冠和銀面具在一片黑中泛著微光,姿勢悠閒平穩,像坐在那一萬年了,而且心滿意足的神情像小孩最終得到了盼望以久的玩具。
“蛇嘴張開了!”忠臣良將驚訝地說。我剛才光顧著看九離候了,沒注意到別的。這時才發現原本微張的蛇嘴此時大張著,尖牙密佈的口腔裡黑洞洞的,看不到盡頭。我明明知道這蛇是石雕的,但看獠牙森森,長舌翻卷,九離候像個被捲上舌尖的小獵物,隨時會被吞進黑洞一樣的大嘴裡,不禁嚇了一跳。
“這就是門了。”帥哥活佛說。“怎麼上去?”
忠臣良將看起來還在想辦法,那邊九離候已經故技重施,又從上面跳下來了。他悠閒地走到最近的一根黑石柱旁邊,抽刀就砍。
上次他砍石柱的時候我們都在門外,沒看清。這次我故意睜大了眼睛,還搶過忠臣良將手裡的強力手電,讓光束一動不動地停在九離候身上。九離候的刀並不大。連刃帶柄,不過一尺半,還是彎月型的,否則我也不能把它當成裝飾品。可就這兩把小刀,像變魔術似的,把黑色石柱砍成了三截。石柱的半徑就有一尺啊!
再次看他揮刀,不知道是我眼花,還是怎麼著,只覺得刀刃過處有弧光劃過,只一刀,高大的石柱就從底下斷開,傾斜著向我們當頭落下。
我正嚇得目瞪口呆,九離候抬腳一踹,石柱偏離了方向,向神像倒了下去,轟地一聲,正砸在蛇身上。
好半天,我才後怕地嚇出一身冷汗。那個石柱,剛剛明明是向我們倒過來的,如果不是九離候那一腳,別人不敢說,姐非被它砸成美女肉餅不可。不只這樣,這驚嚇還因為九離候。我現在嚴重懷疑他不是人。是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他的刀大概有星球大戰裡的鐳射劍一樣的屬性,否則那個貌似嬌弱的小刀砍砍縛靈屍也就罷了,怎麼還能把那麼粗的石柱斬斷!
我看著九離候呆呆發愣。九離候徑直走到我身前,低斥一句:“把嘴閉上,口水都要出來了。”
原來我一直驚訝地張大了嘴。這可真丟人啊,我忙閉嘴,剛想問他剛才是不是真的砍了石柱(因為姐懷疑是看到了幻覺),九離候就很粗魯地拉起我就走。
忠臣良將伸手擋住了他。“太危險,不能帶她去。”忠臣良將說得很堅決。
我感動心動情動之下,立即忘了剛才要忘掉他的決定,就想給他一個熱辣辣的擁抱,還要眼冒紅心地告訴他:你去哪,我去哪。可我剛一動,就覺得被九離候向後帶了一下,我站不穩反靠在他身上。耳邊聽到九離候譏嘲地說:“噢?如果再遇到那些符號,你能認出來呀,還是和尚能認出來?認不出就少廢話。”
看忠臣良將的意思,很想抬手揍九離候一頓。我暗歎口氣。這九大神能斬斷大石柱,還是別給他機會去驗證忠臣良將的身軀是否比那石柱結實了。我忙說:“你去哪,我去哪。”這句話這時候說出來幹吧又無奈,半點情趣也沒有。我的危難中的愛情啊,我的驚險而刺激的浪漫的情調啊,全讓這九瘋子給破壞掉了。
“我打頭,小作家隨後,和尚第三,你,斷後。”九離候也不問別人的意見,更不管別人有什麼反應,說完就拉著我走上了石柱搭成的斜梯。我本來以為忠臣良將會提出要跟我在一起,但他沒有,而且也沒有不滿的意思。看來他們很認可這種安排。
石梯很滑,我又很害怕,這段路程就顯得分外難走,好在前有九離候拉著,後有帥哥活佛照顧,我總算沒出什麼差錯地到了蛇嘴前。
蛇嘴顯然是個入口,連著一個通道。通道斜向下,強力手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