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你會為看這場好戲付出昂貴的票價。”談笑間,兵已派臨城下揚聲:“我保證,絕對昂貴得超出你所能想像。”他不想任何人插手介入他的事,尤其是他跟陸雲儂之間的。
喝!他竟然被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小男生放話威脅?這事說出去誰信?
但是──有趣,非常有趣!
“你有沒有興趣角逐這次的學生會長?”
雷君霆揚起早熟的微笑。
“有何不可?”
是該有所行動了。
關於雷陸兩家,嚴格說來,如果沒有兩年前那件因商業利益引起的綁架事件,陸家熱血澎湃的麼女陸雲儂插花扮演肉票乙,又為救雷三老爺的獨子雷君霆傷臉破相,根本不會有交集。
在當年,陸雲儂的父親陸正鴻是小有名氣的建築設計師;母親文若蘭則夫唱婦隨,也只是小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以雷家的標準來看,僅在平凡之屬,搬不上臺面,自然沒有浪費時間結交的必要。
但對方的女兒為救獨子受傷是事實,不前去探望致謝有失禮數。
只是,需要動用到雷三老爺及其夫人親自出馬嗎?
答案是──不。
“我家老爺與夫人不克前來,特派我向陸先生、陸太太與令千金致意,感謝令千金救助我家少爺。”中年管家淡漠有禮地轉述老闆交代的話。“另外,夫人特別交代,住院費用及一切損失都由雷家負責,請兩位寬心。”
“我們陸家還付得起這筆錢,回去告訴你老闆,我們──不、屑、收!”最後三個字,陸正鴻氣沖牛斗大吼出口。“搞什麼鬼!我女兒為了救雷家多一個不算多、少一個不嫌少的小鬼破相,結果呢?搞這玩意!”怎不氣煞人也!“有錢人了不起啊!想用錢砸死人嗎?搞不清楚狀況!”
文若蘭拍拍丈夫,安撫丈夫形於外的怒火。“你吼他也沒用,他只是負責傳話而已。”
“謝謝陸太太。”致謝的聲調依然平板無緒,顯然只是訓練出來的客套,沒有真心的情緒。
“回去轉告你家老爺夫人,小女會受傷是因為自己莽撞行事所造成,與雷家無關;另外,我可憐在雷家的孩子,顯然得為上一代所做的事承擔後果,這對無辜的孩子來說太不公平,令人同情。”隱於內的怒氣在請託間悉數吐露。“請務必轉達。”
“是。”依然呆板的回應。“老爺交代務必讓兩位收下這份薄禮,告辭。”
厚厚的紅紙袋想也知道里頭裝了些什麼。
“把東西拿走!我陸正鴻不稀罕!”
“抱歉,這是老爺交代。”無波無紋地說罷,雷家派來的管家以不變的平板躬身退離病房。
“把這包發臭的紙鈔給我拿去燒掉!”氣死他了!“女兒,任何阿貓阿狗都可以幫可以救,就是姓雷的──以後只要見到姓雷的落難,儘管上前多踹兩腳;要是落水,就丟塊石頭砸昏讓他更快滅頂;被人綁票的就快快報警,這年頭擄人勒索是唯一死刑,綁匪發現事蹟敗露第一個動作就是撕票──噢!老婆,你為什麼打我?”
“別聽你爸胡說,見人有難,能幫的就要幫,憑良心做事不應該因為物件而有所分別。”小女兒一向為別人的事熱心,說白一點叫多管閒事,道行比雞婆更高段,為人父母雖然擔心,另一方面也以女兒的行俠仗義感到驕傲。“你爸氣的不是你或那個叫雷君霆的孩子,而是雷家人對這件事的態度。”
陸雲儂點頭表示知道,麻醉剛退,縫合的左頰正一陣一陣抽痛,嘴巴也因為麻藥的關係,覺得好像兩條香腸似浮腫,不能說話。
“好好休息,我跟你爸必須先到公司交代一些事情,我已經交代雲妮幫你收拾幾件衣物,待會跟雲槐、雲鵬一起過來照顧你。”
陸雲儂雙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