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可惜此時,也只有一頭四不象的怪物在,旁的連飛禽走獸都未見得一二。
沒人讚揚,他自己自我表揚了一番,如果不是內傷過重,他真想高歌一曲,以表他內心的澎湃和……對於過往的緬懷。
泡得全身發紅,霍青風自身是沒辦法起身走動的,身上光留留的也不好走動,忍不住再次瞥向那頭趴著只甩尾的怪物,那怪物也是怪,看它倒不像是飢餓之獸,唯一一處有點色彩的大眼,十分的水潤分明,只不過被它偶爾瞧上一眼,使得霍青風有種背脊骨發寒之感。
不待他躊躇幾許,不似通人性的怪物霍然起身,立起來就愈發的高大威猛又嚇人了。長尾一甩,很順利地侵入水中準確地圈住了神遊太虛的霍青風那滿是傷口卻孱弱的腰間,一個利落就重新將他的身子甩上了厚重灰毛的背上,硌了一下,很是難受。
“……你要吃了我嗎?”趴在那灰毛背上,霍青風閒自就問了一聲,那畜生也不予反應,像來時一般,回程同樣的迅速,卻也不顛。
身體的傷痛,因泡了個湯泉,使得知感越來越分明,疲勞虛弱一下子就滿了四肢,疼痛得昏昏沉沉的霍青風強打著精神,就怕自己一個沉睡或暈死過去之後,便毫無感知地進了怪獸之口,到時連個蛛絲馬跡都未留得下,那倒黴蛋的父母派人來尋,又該如何是好?
回到了那啟發的地方,全身雖不能動彈,脖子頂著腦袋卻還是可以扭動了,此時他躺在大約是一塊石上,石塊上墊著厚厚的軟如絨毛的草類,使得光著身子的他覺得自己是墊在了高檔的毛毯上,舒服極了,恨不得就這般一睡過去,一了百了。
視線往上,看得出是個不深的凹洞,那上頭碧亮的石沒有生苔長草,反倒像是剛剛被劈鑿出來似的,洞也不大,也就三丈左右的高寬,光線極好,有暖陽照射進來。
除去身邊是一頭怪獸,其他的倒不值得叫人恐懼了。讓霍青風鬱悶的是,身側的另一邊,一堆的……稀罕野果,長得倒是水靈靈的,看起來很有食慾的衝動。他扭頭衝只有一部分軀體能看得到的怪獸,末了悶聲問了一句:“我說怪物兄,你是要救我,還是要把我養好了再吃我?”
這種問題,都只是自言自語罷了,哪有怪獸會說話的道理?
想想,這時代的怪物真是夠高階的,連豢養之後再慢慢享用這麼憑智慧的舉動都會。感慨的人似乎忘了,被豢養之後當食物是是自己,連恐懼感都給忘了。
躺了又過了一兩個時辰,終是抵不過求生欲^望,霍青風緩緩地移動了那無力又痛得麻木的手,好容易抓到一個看起來水靈靈的果,卻總是握不起來,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送到嘴邊,“咔嚓咔嚓”地慢慢嚼著,聲音細微又緩慢,足足連續了有大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那怪物一雙大眼終於睜開,溜溜地轉著,扭著粗大的脖子低下,看了一眼無聲的那人類,才發覺那人已睡了過去,也不知是疲憊還是傷痛復發,清秀的眉宇微微地蹙著,很不安穩的樣子。怪物自然是面無表情的……因為它根本就沒有臉面,低下頭張了那血盆大口,卻在觸及的那一剎那,收了,只露了一條長長溼熱的大舌,舔了舔那蹙起的眉宇間,然後再往下,一寸一寸舔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經過連日來的折騰,血是不流了,卻也看起來十分猙獰有些腐爛的惡感,也虧得它舔得下去。
這人類,掉下來被它撿回已昏昏沉沉有三日,居然還是活過來了,分明如此脆弱弱小,真是頑強的生命力。
又舔了一小會,那些傷口的顏色彷彿有了細微的變化,怪物長舌‘嗉嗉’地收了回去,滾大的眼再瞥了那昏迷不醒的人類,最後腦袋一抬,龐大的身軀帶風而起,粗壯的四腳輕輕一躍便從那人身上躍過,輕盈如羽,竟帶不起一絲的風息,穩穩落於凹洞外,脖射轉回頭,背上一雙翅揚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