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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著眼,霍青風不與之爭辯,本來就沒多大意義,狠狠地吸了一口茶,他才開口,“狐公子真是難懂。”雖然還沒被真正坑過,但霍青風全副武裝地戒備著此人……是此妖。誰都不想吃虧,他更怕的是吃了悶虧還不自知,那就太冤枉了。
二人就這麼各自心思地用了茶點,居然都沒再提過關於請求一事,對方表現得十分的君子,你若為難他就不多言,一切依你方便為主,這使得霍青風有那麼一絲絲的愧疚。
離開茶樓,霍青風看了一眼與自己同行似乎不打算辭別的狐水,疑惑了,“狐公子此行是打算前往何處?”他們住同一個方向嗎?
聽罷,狐水微微一頓,隨即露了個苦笑,“我並沒有地方可去。”那本就嫵媚的樣貌因這笑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就是鐵石心腸都要軟下來了,更何況是霍青風本來就屬心軟一類的。
“……”什麼叫做沒地方可去?
很是詫異地看著那人,“狐公子……此話怎講?”
又是淺淺一笑,“我本不是這裡人,機緣巧合來到此地,前陣子一直都躲在城外小林。”狐水的話半真半假,說得好不可憐,聽得人心疼了。
霍青風幾乎是本能地蹙了眉頭,十分不贊成對方自虐的行為,“這……受了重傷,還住需要人照料的。”怎麼能住荒郊野外呢?就算是狐狸,那也是一隻幻化為人的狐妖,已不再是那種低等生物了。
霍青風明知道對方給自己挖了個坑,奈何是個心軟之人,還是往下跳了,“霍府雖然不大,到底還是有客房的,狐公子若不嫌棄,可願到府上小棲一些時日?”好歹,把傷養好再說。
見死不救的事情,他霍青風上一世做不出來,這一世,亦然。
在千難萬難時,被救起的他,更加做不到。
對於那雙狐眼底一閃而過的驚喜,霍青風當作沒看見。
裝模作樣地露了幾絲為難,“如果不打擾,那便恭敬不如從命,擾叨了。”狐水傾了下上身,表現得很是真誠的。
給了這狐妖近水樓臺的機會,霍青風依舊忙著自己的事,關於輪椅已經投入大量生產了,因著幾乎是手工製作,進度十分緩慢,這他也是急不得的。倒是柺杖很快就在霍家各大藥鋪售賣了,不少有些臉面的人家,還加了銀子,讓送貨上門,且一定要實行保密工作。這些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霍青風特意交待過,每次讓信得過的店工送貨時,把幾個型號都帶上,這些畢竟不是量身訂作的,尺寸大小不一定適合,多幾款挑選,客人也滿意,生意也紅火,他就高興。
拿著入賬單,霍青風的心情格外的好。
除去霍家本家的生意,這算是他第一單屬於自己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回到霍府還讓阿義多加了兩個菜,晚餐時同樣一桌三人,其中兩人面無表情。
也許是感染到了霍青風的好心情,晚餐三人還用了酒,霍青風幾杯上喉,臉有此發紅,有些微燻,笑得眉眼彎彎的,舉著杯,“來,兩位都不是尋常人,能認識二位是我的榮幸。”碰了兩人的杯,霍青風自己一口飲盡。
“來,大俠,這杯我敬你,若不是你當日出手相救,也沒有今日的霍青風,幹!”霍青風特別豪邁,聲音有些亮,使得守在門外的阿義都聽得真切。
再一杯入喉,辛辣之後,是一種餘香,特別的舒服,給自己又滿上一杯,一雙微燻的眼對上另一雙眼閃鮮橙色的那十分美豔的人,“來,也敬你一杯,雖然咱們認識時間不長,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我們有些面熟,就像你們的話說的……嗯,一見如故?”
狐水雖然摸不著頭腦,還是端起了杯,對方怎麼說對是主,而他是客,主敬酒,為客者,飲。
又一杯入喉,依舊餘香